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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在嚴重的自欺欺人。
“你壞我事,找死!”行刺失敗又慘遭晾在一邊的人理應溜走以求保住自己的小命才對,但是在眾目睽睽下失手已經夠丟臉了,再棄狩獵物,他在殺手界就不用混了。
“耶,你也想嚐嚐烏頭臉的厲害?”可怖的針頭立刻對著想輕舉妄動的人。
“哇,你怎麼知道里頭是……”蠢蛋不打自招。
“沒有為什麼,我就是知道。”鋼琴手的主人修長的指頭狀似漫不經心的亂揮,手裡的針筒嫌重,隨意往遠處的垃圾桶一扔,竟該死的命中。
打扮成白領階級的殺手嚇得呆愣住了。
那垃圾桶跟他們間的距離起碼有一百公尺,他居然背對著還不偏不倚正中目標,這個一身響叮噹名牌的男人要不是可怕的對手,就是狗運亨通。
一不做、二不休,掌心雷從鼓鼓的鞋掏了出來。
然而,他老是慢半拍,先是小腹捱了一拳,接著下巴吃痛,雙眼一花,掌心雷已經不知去處。
“牛就是牛,牽到北京還是牛。”鋼琴手的主人有點不悅了,“叫你不要動你聽不懂,還是你聽不僅國語,要我用日文重複一遍?”
殺手抱著腫起來的下巴搖頭。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墨夏昨覷了個空把資料隨便塞入包包,就往另一個方向走。
落荒而逃是她這輩子最不齒的,偏偏,她居然連對方的臉也不敢看就落跑,一世英名都餵狗去了,去……他殺千刀的!
鋼琴手的主人看著睜眼瞎子當著他的面竄逃,喉嚨發出不可抑止的笑聲。多少年了,她還是沒啥長進。
“你今天運氣不錯,湊巧我忙沒空陪你玩,你自己在這裡等警察來吧。”金屬清脆的接合聲響,殺手已經跟手銬變成連體嬰。
殺手連忙大叫,“喂,你到底搞什麼?我又不認識你!”休閒椅是固定住的,後頭還頂著巨大的熱帶植物,除非他是大力士投胎還是身上帶了罐波菜才可離開,要不然……如果他不介意少只胳臂也行。
古龍水味慢慢飄遠——
“你沒得罪我,不幸的是你想動的是我的女人!”
幾個快步,鋼琴手的主人在免稅商店前逮到正想躲進化妝室的鴕鳥。
手一被鉗制,墨夏昨立刻彎低柔軟的腰,一個旋身轉到他另一側,手刀加劈腿的掃向對方下盤。
他反應極快,連忙往後退步,因為無意傷害她只能放手。
雖然扳回一城,墨夏昨無意趁勝追擊,她抓起包包扔向對方的瞼,行雲流水般的手肘頂向他的胸腔,長腿提至對方的下顎,準備給他來個鼻青臉腫,能拖延他多少時間就算多少。
向來能躲過她連續攻擊的人不多,但是今天真是背死了,她的手腳不只落入敵區,還被對方以跳芭蕾舞的姿態高高舉起,存心看她出糗的抿起可惡的笑容。
“放我下來!”這是人來人往的機場耶。
“請求的口氣是這樣子嗎?我聽起來不是很窩心耶。”
他竟然還能空出手來掏耳朵。
墨夏昨又氣又急,但她也不是繡花草包,眼珠閃過狡黠,對付男人的方法她可多得很。
“來人,非禮啊……”她的叫聲響徹整個候機室,原來就摩拳擦掌想來救美的英雄紛紛湧來,聞聲而來的機場警察也掏出警棍,義不容辭的加入這一團亂裡面。
第二章
“大姐頭是不是被人家欺負?從塔厘島回來也好幾天了她還是失神失神的。”一位在臺北南京東路的小巷子裡,墨夏昨獨資創立的墨家討債公司中,還算寬闊的辦公室有一堆蟑螂螞蟻跳蚤……也就是她手下的愛將們正聚集起來八卦的討論著。
沒法度,他們大姐頭能被人拿來嚼舌根的新聞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