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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嵐詫異地仰起臉來,不可思議地盯著他,她承認,她的接收和理解能力一向要比某些聰明人慢一些,但是終歸還是能領悟。
領悟之後,她的面色就格外凝重起來,她緩緩地起身,用在冰箱中凍過的語調下決心一般地說:「徐承,我們完了,回去後就辦手續!」
她可以容忍徐承對自己的胡攪蠻纏,甚至到末了多半也會相信他給自己的種種理由,因為她明知走到今天這一步,她是不可能瀟灑地跟他說再見的,一半源於愛,一半源於已是根深葉茂的家庭,頂多在日後的生活裡對曾經經歷的這些事感傷一下而已。
可她絕對不能容忍徐承對自己倒打一耙,他的不信任比她對他跟張謹關係的懷疑更讓她出離憤怒!
徐承的臉也一下子煞白,「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他一下子撲過去把她拽起來,死死箍在懷裡,額上的青筋悉數爆出,「你再說一遍!」
嵐嵐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頓時又驚又氣,她從未見識過徐承如此野蠻的一面,以往即使是夫妻間玩笑似的吵吵鬧鬧,也是她欺負他的時候多——打他屁股、擰他的胳膊等等,徐承卻從來不捨得碰她一根手指頭,他總是像個沉穩的好好先生那樣縱容著她,頂多無奈地一笑,斥責一聲,「多大的人了,還鬧!」
此刻的徐承,卻成了捆綁住她全身的一根有力的繩子,他近在咫尺的雙目幾乎能噴出火來,就那樣惡狠狠地瞪著她,哪有半分昔日裡的柔情蜜意!
她不知道徐承昨晚上經過怎樣的煎熬,更不清楚他今天遭遇陳棟襲擊時那種幾欲瘋狂的怒火,男人的直覺無需多語,他怎能看不出來陳棟眼裡蘊含的危險氣息。從外形上看,陳棟要比他高大健壯得多,可適才幹的那一架徐承拼上了殺氣,把所有沉眠於體內久未動用過的蠻橫暴戾都激發了出來,與陳棟扭殺得不相上下,可嵐嵐關心的不是他,她心疼的竟然是陳棟! 他怎能不抓狂!又怎能不心生疑竇!
就在這種混亂中,嵐嵐的眼淚撲撲簌簌地掉下來,一下子喚醒了徐承的理智,他愣了一愣,手上的力道漸緩,眉宇間擰起,立刻牽動了面龐上的瘀傷,痛楚直達心底,他有些灰心,「嵐嵐,你怎麼可以這樣!這樣對我!」
嵐嵐的委屈也不知從何訴起,她張了張嘴,可是瞬息間,徐承已經俯下頭來,緊緊地攥住了她的唇,狠狠地吸吮輾轉,唇齒之間有愛恨湧動,夾雜著一抹血腥的氣息。
他的手依然控制著嵐嵐,令她無法動彈,只能任由他掠奪,熟悉的味道和久違的纏綿像網一樣整個兒將嵐嵐縛住,且越勒越緊,她的呼吸漸次紊亂,淚水也被這包裹在身上如火如荼的炙熱給蒸發殆盡。
唯有思想還死死地抵在牆角,要讓她清醒、提防。
這是怎樣錯綜複雜的一盤棋,開局就極其混亂,主次不分,她還沒理出個頭緒來,徐承卻要將她拽入更深的泥淖中,她不幹!
「不行!你……放開!我——」嵐嵐的抗爭時斷時續,每次她想張口,徐承的嘴就堵上來,恨得她睚眥欲裂,卻根本無計可施。
她被徐承壓在床上,他單手鉗制住她頭頂的雙手,讓她呈現出一個屈辱的姿勢,另一隻手開始解她的衣服。
「混蛋!徐承你混蛋!」對著如此陌生的丈夫,嵐嵐除了怒罵,就剩了無盡的嗚咽。
徐承憋了一天一夜的怒氣豈肯在最後關頭鳴金收兵,順利地剔除掉兩人的衣物,然後狠狠壓了上去。
開始的時候,嵐嵐拼命擺出抵抗的姿勢,但徐承清楚她的軟肋在哪裡,輕而易舉地攻破,在情事方面,嵐嵐永遠都比他被動。
抵達巔峰的那一刻,嵐嵐終於沒忍住,情不自禁地伸出雙臂,像往日那樣死死攬住徐承的腰,讓身體緊密貼合,一聲滿足的低吟也在意亂情迷間衝破喉嚨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