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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是雞蛋,那我們就更不要搞什麼地下組織了,何必讓石頭來砸你呢?你不用嘲笑別人幼稚,人生下來都很幼稚,是後來才變得不幼稚的,任何事情的成功都少不得經歷這樣一個過程,難道你害怕去碰石頭你就叫成熟了?曾明武始終堅持自己的觀點:我們應該用非暴力的方式去爭取*。猴頭則頗為執著地認為:對付暴力非用暴力不可!
自然,他們這些爭論只算得“空口談兵”,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首先是他們一時無法行動,究竟可以跟誰去說起這些話而不至招惹麻煩呢?
他們想得到的人,第一個是彭石賢,另外一個就是陳燦英。彭石賢不會有意損人,但他正與李超蘭若即若離,時冷時熱地作著貓兒追狗兒似的戀愛遊戲,難保說話不漏嘴,再者,他的興趣主要在於玩詩。至於陳燦英,曾明武與她的感情並不差,雖然曾明武自以為現在任何女人都不可能牽動他的心,他有種種理由堅持這種自信,但友情與愛情太容易混淆,比如,他這次上陳家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就很難說個確切。
曾明武在陳燦英家住了兩天三晚,陳燦英過去對曾明武謝絕她傳遞過去的情意表示能夠理解,認為那是對她的關愛,似乎其中還有從長計議的意思。曾明武的平易、寬厚、穩重又獲得了陳燦英的好感,並逐漸上升為女人對男人崇拜、敬仰的心理,她多次表示願意追隨其後,甘當助手,甚至還檢討了她那不夠溫柔的性格弱點。那天,當曾明武與她去後山的山凼裡割豬草的時候,她故意扯出彭石賢來,狡黠地說:“其實,你根本不知道我的為人,這得看遇著誰,比如對彭石賢,他傲我也傲,他看我不順眼,我看他也不順眼,能全怪我嗎?我知道你們玩得來,你心裡向著他,你便覺得我什麼都不是了!”曾明武感到莫名其妙:“你還記著這些幹什麼?人家早沒放在心裡了。”陳燦英卻討好地說:“彭石賢還沒有入上團呢!我可記著這件事,他現在對我好多了,我能不幫助他麼?我可以跟郭書記說說,讓彭石賢入了這團!”曾明武這才記起,為彭石賢入團的事他說過陳燦英的不是,便回答說:“你能幫助彭石賢入團沒有什麼好不好,不過,我並無包庇他的意思。”陳燦英趁機說:“不是說你包庇他,我是說我不會在誰的面前都使性子,今後,不管什麼事,我一定聽你的,你還不相信我嗎?”
“並不是。。。 ”曾明武相信陳燦英向他表達的是一片真情,但是,他能因此把建立秘密組織的想法告訴她麼?曾明武總是感覺到不妥。按說,如果在這件事上信不過陳燦英,有什麼必要上她家裡來呢?可他來了,他也是禁不住內心的孤寂。割滿了一擔豬草,兩人坐在地頭邊的小樹下休息,陳燦英口裡喊著熱,忙著解開淺灰色的上衣,露出一件洗得有些泛白的花襯衣來,這正是女孩子青春蓬蓬勃勃發育的階段,那襯衣已經被迅速增大的胸脯撐得很緊,領口也扣不攏了。陳燦英一抬頭,見曾明武一雙深幽幽的眼睛正直直地望著她,流露出一種仰羨與渴望的神情,陳燦英立即低下了頭,雙手搭在胸前,感到全身發燒,從臉上一直紅到脖子下面。曾明武發覺了自己的失態,趕緊把目光移到遠處,他默默地想了一會,終於站起身來,挑上豬草,說,“該回家了,燦英,你得怪我,我這性情太,太怪僻了。”陳燦英慢慢站起身,把衣服整齊地扣上了,這山凼裡有線很清爽的風,一會兒就把人吹涼了:“你走前吧,我說過全聽你的。”
在曾明武離開陳家的前一天下午,燦英的父親丟下社長的工作領曾明武房前屋後走了一轉,他無意再談合作化及有關政策方面的話題,卻講起了他建立家業的艱難,講了他對養牛的特殊興趣,他還沒有忘記以前那些擺弄牲口的事:“待人老了,到向陽坡上去放放牛倒是件爽心愜意的事,牲口中,人們得益最大的是牛,它能聽吆喝,通靈性,可鄉下人卻多喜歡養豬,怪了!”女兒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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