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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軍哥，你這書，還真的是‐‐&rdo;她睜大了眼睛很驚訝的樣子：&ldo;跟新書一樣的哎。&rdo;

&ldo;那是了。&rdo;說到這點何大軍還是有些驕傲的：&ldo;你以為都跟你一樣，以前你暑假回來住，帶回來的書都是亂糟糟的，還嚷嚷著要跟我換，我跟你換回來了以後，又一頁頁的給你撫平，壓好，等到暑假回去，你又要換回來了。&rdo;

這個‐‐呃。

這種事情，沒想到兩個世界的何小麗都有這種趣味。

她記得小時候也是這樣一本亂糟糟的書，跟鄰居家的孩子一起做作業的時候見到人家的書整齊乾淨，就死活要跟人換，結果她拿了人家嶄新的書，沒過多久就弄得皺巴巴了，人家孩子把她的書拿去，過了一個月再一看。

嘖嘖嘖，新書。

她覺得有點不好意思：&ldo;大軍哥，這書到了我手裡，估計就沒有完整的回來了，不過等我以後掙錢了買來還你。&rdo;新華書店估計也沒有教材賣，她尋思著過兩年，運動結束了會不會好一些。

一定會好一些的，到了八十年代，會有質一樣的飛躍。

何大軍咧嘴一笑：&ldo;也沒有什麼，就是幾本書而已，小軍的書估計也儲存下來了，只是初一到初三的不全。&rdo;他想到什麼似的，咧嘴一笑：&ldo;你等等我啊!&rdo;

說完轉身回了屋。

狗蛋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烏溜溜的看著何小麗，趴在何小麗的肩頭叫&ldo;姐姐&rdo;，何小麗心想自己什麼時候這麼討小孩子的喜歡了，明明自己不那麼喜歡小孩子的，狗蛋偏偏喜歡粘著她。

前幾天下地的時候李桂花帶著狗蛋，老遠呢，這孩子看著她就嘰嘰呱呱叫個不停。

小肉手髒兮兮的捏著何小麗的領著。

她耐煩的把狗蛋領到小溪邊，給他把手和臉洗了洗，又掏出來手帕給狗蛋擦乾淨了，還是個很好看的小孩子，只不過沒人有閒工夫照顧他，平時看著跟只松花皮蛋似的。

&ldo;好，洗乾淨了，狗蛋自己能不能來溪邊啊?&rdo;何小麗想起每年有很多孩子玩水被淹的事件，覺得很觸目驚心，還是要教教這孩子不能玩水。

狗蛋拍著小手兒叫著說：&ldo;天熱要到塘子裡面洗澡，狗蛋喜歡洗澡。&rdo;這裡人都管遊野泳叫洗澡。

何小麗拉長了臉教訓他：&ldo;不能隨便下塘子洗澡的知不知道?&rdo;

狗蛋疑惑，明明下塘子洗澡很舒服的呀：&ldo;為什麼，姐姐，我喜歡洗澡的呀。&rdo;

農村娃最大的娛樂就是下午去河裡或者塘子裡面泡一泡，摸螺絲，摸魚，這種樸實而又童趣的娛樂，是在游泳池裡面游泳的城市兒童所無法體會的。

想想也對，這是人家的娛樂啊，也不能生生剝奪孩子玩的權利，何小麗一本正經的說：&ldo;那麼狗蛋不能一個人去河裡洗，去池塘裡面洗澡的時候要有哥哥帶著，明白嗎?&rdo;

何家的五個兒子裡面，最小的就是狗蛋，再小點的也有七八歲了，多少懂事了。

跟著何衛革下水，就沒那麼危險。

狗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懂非懂。

兩人說話間，何大軍又回來了，狗蛋指著姐姐跟大哥說：&ldo;姐姐說我不能一個人下去塘子裡面洗澡。&rdo;他記得哥哥都會一個人去，姐姐應該是說錯了吧，他希望大哥能給他一個公道。

何大軍點點頭：&ldo;是的，姐姐說的很對。&rdo;他個子很高，摸了摸狗蛋的頭還要低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