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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套幾句,金穎兒被請下馬車。
競天本想擺個冷漠臉的,可金穎兒渾身透出一股死灰般的靜,走到她面前,低垂著眼,竟給她施了一禮。
“對不起。”
蹬蹬蹬,競天連退三步,瞪了眼睛左右看金穎兒。
“你鬼附身了?”
我的天,她這輩子,不,應該說金穎兒這輩子就沒對任何人說過對不起這仨字,這是被穿了?
金穎兒頓時漲紅了臉,又羞又愧,熱淚滾滾而下,捂著臉嗚嗚哭。
“是我蠢,對不起,是我蠢,對不起。”
競天頗有幾分反應不來,金穎兒已經哭成淚人,這麼多男人看著呢,忙喊了幾個女人來扶著她到給她專門準備的屋裡去了。
“不好意思,讓鄭三公子見笑了。”
“哪裡,令姐是近鄉情怯。”
競天便打聽,金穎兒身上發生了何事。太不對勁兒了。
鄭三不是心細如塵的婦女之友,也不顧忌金穎兒的面子,直接把自己看到聽到的所有事一一道來。
“…所以,只是清梨去陪了葬?”
鄭三不明所以,目光詢問競天不然呢?
衛同一語道破:“金穎兒太弱了,怎麼可能親自去把康順帝抽死。”
競天可惜點頭,還捻了捻手指。
鄭三默。
讓衛同招待鄭三,競天去看金穎兒。
她竟然還在哭,競天就靠在門框上看著她,等到她自己沒力氣哭了,整個人一陣熱一陣冷,面上也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競天才走過去。
“不就是被丫鬟爬了床?打死便是,值得你掉淚。”
金穎兒又想掉淚,可眼睛一陣痠疼。
競天涼涼道:“眼睛都腫成拳頭了,看不見眼珠子了。”
紅腫著眼睛的金穎兒斷斷續續道:“還,還不,如,瞎,瞎了。”
她要是個瞎子,就不會惹出那麼多事了。
“現在知道後悔了?晚了。十幾年青春與情誼錯付了吧?”
風涼話一說起來,那叫越說越爽。
金穎兒並不生氣,苦笑:“我,活該。”
她誠心認錯,競天反倒說不下去了,哼哼幾聲:“我讓人給爹孃捎信了,你先住著,要過些日子才能到。”
金穎兒一慌,連連擺手:“不,不要,我沒臉見爹孃。”
競天就問:“你沒臉見爹孃,那幹嘛還回來?”
“我不想留在那個噁心的地方。”金穎兒拿帕子按了按眼角,看競天的身影帶著一層紅光:“我想找個尼姑庵或者道觀,了此一生。”
競天抬頭想了想:“唔,不錯,你這輩子除了錯事別的一概沒做,然後還要平平靜靜安享晚年啊。”
金穎兒一窒:“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就老老實實等爹孃來,我沒那個立場說你,爹孃總有那個權力吧。”
競天喊來一個女人:“找個大夫給她看看眼。”
太嚇人了,哭得眼球全是血絲猩紅一片,可別真的瞎了。
大夫看過,開過藥方子,說以後不能再哭,倒沒別的囑咐。
金穎兒果然老老實實安頓下來,力所能及的事情都自己做了,半點麻煩不給人添。
真的變了,競天便專心當起了西炎與鄭家的國際糾紛調解人。
一邊看著兩邊人拍桌子瞪眼給己方謀利益,一邊宣傳自己的新世界熱情邀請大家來貿易。
等到兩邊達成共識,淦州的邊境貿易也紅紅火火了。
炎杲和鄭三皆呲牙,這才是最大的贏家。
鄭三告別:“等百廢俱興,再來麻煩女王。”
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