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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幫著裁好料子,見她娘打算把剩下的布收起來,楊氏突然按住王氏,「娘。」
「咋?」
「這布能多留幾尺給我麼?」
王氏一聽,瞬間掙脫開楊氏的手,拔高聲音,「你一個女人要做衣服幹什麼?孝哥兒又不在家你穿給誰看,你給我老實點,別」
楊氏急眼了,差點哭出來,「娘,你誤會媳婦了,我是想裁著給孝哥兒做的。」
楊氏把心思擺在臉上,王氏一眼就看穿了,譏笑道,「就你疼孝哥兒,我做孃的沒心沒肺是吧。」
「沒這回事。」
「行了,你先去做小寶的衣裳,孝哥兒的衣料我留著有,回頭做好小寶的再讓你做。」
楊氏聞言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抱著布料回了西廂房。
第7章
童生試後,韓夫子的私塾便傳來喜報,應考的五名學生,考中童生的有三個。隨後好些人想把孩子送到韓夫子這,說是想沾沾文氣。
韓夫子以精力不足為由只招了八個學生,五個像謝行儉這樣大的蒙童,另三個是十三四歲的少年,來私塾只想學認字好去縣裡找帳房類的活幹。
八個人分成兩班,互不相擾。
今日開館頭一天,謝行儉早早的來了,和他一起的還有趙廣慎。
趙廣慎就是山娃,名字還是韓夫子起的,山娃說他家這一代是廣字輩。
『慎者,謹靜也』,山娃做事有些毛毛躁躁,故夫子給它取字『慎』,希望他以後做事能謹慎端方。
這一批蒙童的學堂設在私塾的後院,面積不算大。
為了方便韓夫子看管學生,學堂並沒有像平常的家居房堆砌牆壁,而是沿著房頂掛著四張木製簾,一般人只要站在簾外不遠處就能看清裡面的狀況。
撩開簾子,五張學生桌圍成一圈,和他上輩子的課堂有一些不一樣,沒有椅子。
桌子長半丈,矮矮的,桌底下惦著一副坐墊,是跪的聽課的。
謝行儉和山娃來的早,可優先選擇座位,兩人想了想決定挨著做,畢竟是熟人,相互有照應。
謝行儉取下他娘給他做的書箱,一一將買來的文房四寶擺放在桌上,不一會,其他三位蒙童趕來了。
選在他對面坐的少年叫林邵白,幾人之中歲數最大。
穿著一身灰色布衣,身材高瘦,露出的一雙手骨節分明,發黃的臉頰瘦瘦的,一抬頭,細長的眉眼卻顯得格外有精神。
與林邵白相邀而來的七歲蒙童田狄坐在林邵白左側。
田狄與林邵白的簡樸風格不同,田狄身穿寬袖短袍,額頭繫著一根金紗抹額,腰間長長的往下垂有嵌著玉佩的禁步,他面板比林邵白白的多,小臉端著。
對謝行儉他們幾個過來打招呼也僅僅是道出姓名後就扭頭指揮林邵白幫他又是擦桌子又是擺放筆墨紙硯,而林邵白竟然表現的毫無怨言,一一照做。
葉禮承和他在拜師的時候就交流過,今年八歲,一進門就又蹦又跳的過來攬著謝行儉的肩膀,噼裡啪啦的在那得勁的吐槽他爹拿著棍子趕他上學的糗事。
山娃,不,現在得叫他趙廣慎了。趙廣慎和葉禮承坐在他位置的兩邊,趙廣慎嘴皮子遛,葉禮承話話嘮,兩人熟悉後話題一開啟瞬間一發不可收拾。
「廣慎,你竟然可以和小寶一同上學,真心羨慕。」
小寶的稱呼是拜師的時候,他爹這樣喊他被葉禮承聽了一耳朵,之後葉禮承就這樣喊他。
羞恥!
「有啥羨慕的,我、小寶還有你以後可是要日日在學堂讀書的。」
「是是是,日後有的是時間,我比你和小寶都大,以後你和小寶都叫我承兄如何?慎弟,你們認我做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