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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遇年斯文的掏出帕子擦擦沾了蜂蜜的嘴,仰著腦袋看謝長義,口齒清晰的問:「爺,你看我幹什麼?槐蜜糕糕我還有一塊,爺要嗎?」
謝長義一噎,那麼甜的糕點他才不要。
他想再要一個孫兒是真的。
但,謝行儉不想再要孩子了。
這幾年,團寶這個弟弟就像他另一個孩子一樣,吵的他時常崩不住情緒,這樣的小孩他實在接不住第二個了,想著還是隻要懷知和遇年兩個孩子就夠了,反正兒女齊全,他此生也沒什麼旁的遺憾。
「夫君真的不打算再要一個?」
夜裡,羅棠笙旁敲側擊,「懷知常年在定州學武,遇年一天到晚孤零零的,怪可憐。」
「不要。」謝行儉堅持,「我瞧著遇年甚是享受一個人的世界,再說了,有團寶在呢,他哪裡孤單了?」
整個謝家都拿調皮的團寶沒轍,回京的這幾天,謝長義被這個小兒子氣的撒了好幾次火了,見小兒子將家裡鬧的雞飛狗跳,謝長義一氣之下將小兒子扔進了孫兒的院子。
一個不愛說話,一個不說話就瘋,兩人絕配。
謝行儉到不擔心團寶帶壞兒子,不過他有些擔心團寶被兒子逼到發狂。
望著飯桌上蔫蔫的團寶,再看看精神奕奕的兒子,謝行儉噗嗤笑了。
謝長義這回起勁了,非要將團寶話嘮嘴的病給治好,下令讓家裡的下人包括謝行儉都不允許搭理團寶,團寶每天只能去謝遇年的院子裡找樂趣,畢竟整個謝家也就謝遇年願意安靜的聽他叭叭。
謝遇年吧唧一口吞下果子,恍若當身邊嘰嘰喳喳的團寶不存在。
說的口乾舌燥的團寶:「……」
……
過年前,謝行儉將遠在定州的女兒接回了京城,六歲的謝懷知已經長成半大的小姑娘,容顏精緻小巧,一身紅裝錦衣,遠遠瞧著就像是男版的謝遇年。
一家人歡樂的過了年,年後開衙,謝行儉接到了朝廷的旨意。
——繼續接任翰林院掌院一職。
「大人走後,朝中提了張大人補大人的位子。」
進了翰林院後,立馬有翰林官跟謝行儉講述近幾年翰林院的情況。
謝行儉腳步微滯,他現在回來了,豈不是這位張大人就要離開?
「走的是盧大人。」
翰林官小聲道,「盧大人也不知怎麼了,年前上摺子說自己牽扯了幾年前慶州范家的案子,非要皇上降罪於他,皇上挨不過盧大人的死纏爛打,便準了盧大人的摺子,讓其離開京城帶罪去外地做了個芝麻官。」
謝行儉展開書桌上盧長生留下的書信,沉沉嘆息。
那年范家被抄後,范家所有的奴僕都被押懈進京發賣,應該是辦事官差的疏忽,貼在牆上的奴僕名單上竟然出現了十幾年就已經被買走的盧夫人名字,一時間,翰林院掌院盧大人的正妻是賤籍的訊息在京城不脛而走。
這件事發生時,謝行儉正在慶州,所以並不知道這件事對盧長生造成的打擊有多大,聽翰林官說,這幾年盧長生明顯老了不少,大概是流言蜚語導致盧夫人精神失常,聽聞這兩年盧夫人做出了好幾次自殺的舉措,盧長生此次辭官也是因為盧夫人,謝行儉合上書信又嘆了口氣,暗道盧大人辭官去外地也好,換換環境對盧夫人的心理修復也許有用。
盧長生寫給謝行儉的信不長,上半部分感謝謝行儉當年上奏朝廷剷除了范家,後半部分主要闡述盧長生辭官的原因。
一半是因為盧夫人,一半是皇上的意思。
盧長生是個注重家庭的男人,換一句話說,盧長生的事業心不重,謝行儉離開翰林院去淮安後,翰林院就總出亂子,敬元帝這才破格提拔張懷興上位,但盧長生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