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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樣的房子,她在城裡有好幾套,算是婚前私人財產,跟齊家那邊、祝家那邊都沒有關聯。
祝唯給洛渢錄了指紋,推門進去,驗了下水電煤氣,都是通的,直接能用,床和沙發都有,還有一間面朝公園的大書房,應該是足夠洛渢用了。
「這房子是我念大學期間住的,空置了好幾年,」祝唯指尖從茶几上拂過,擦起厚厚的灰,她彈了彈灰,道,「有點髒了,我一會叫個家政過來打掃。」
「不必,」洛渢忙說,「我會打掃。」
實際上他只需要一個累了就能躺下來的地方,如果能遠離那些聒噪的人群,那邊更好了。
「行吧,」祝唯爽快大方,道,「你在這裡想住多久都行,我只有一個要求——」說著,語音忽然沉下去。
洛渢凝視著她。
祝唯道,「別在我這屋裡自殺。」
洛渢:「……」
洛渢詫異於她這樣說出來。
如果這裡是他租的房子,或者他自己家,他指不定會做出那種事來。
但這是祝唯的房子,他不想給祝唯添麻煩,更不願給她留下陰影,於情於理,他都不會那麼做。
一時,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祝唯,睫毛微顫,他避開祝唯的眼神,道,「我不會。」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等姐姐不高興了,隨時都可以趕我走。」
這個祝唯倒是沒想過,而且就算到時候真不痛快了,也是助理來攆人,跟她沒什麼幹係。
凝視著少年俊美的臉龐,祝唯認真、帶著幾分溫柔地說,「我不會趕你,洛渢,我希望你好好活著。」
好好活著。
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對有些人來說,難如登天。
洛渢沉默了片刻,道,「我答應不了你,但是我盡力去做。」
他聲音裡帶著低落的情緒,於祝唯而言,就像在多重樂器的合奏中,一下子就聽出了某種特殊的樂器一般——
像簫聲的低鳴,像豎琴的低唱……
而她,總是輕易地被觸動。
她開始有些焦躁、不安,為少年以後的路擔憂,也不知道自己所作所為,是否合情合理。
她轉過身,走到陽臺,從包裡抽出那包沒抽完的女士煙,找出打火機,點了一根。
徐徐吐了口煙,祝唯慢慢平靜下來。
冷靜一想,她所做的已經夠多了,不欠洛渢什麼,更是管不了他的死活。
交代的差不多了,她應該走了。
「叩叩——」
洛渢從門外,看著陽臺上的她,眼神落在她拿煙的指尖,他蹙著眉,道,「姐姐,我惹你不高興了嗎?」
祝唯嘴角牽出一個虛假的笑,倚在欄杆上,看著洛渢,道,「沒有……」
少年人的心思較為敏感,尤其是洛渢這種情況。
他會鑽牛角尖,會看人臉色,會把祝唯每一個不悅的神情,都歸因到自己身上。
祝唯並不擅長開導,此時卻只能硬著頭皮試一試了。
她道,「你還很年輕,很多事情都沒經歷過,等你忍受了現在的一切,慢慢地你就會發現,一切都會好轉,其實吧,活著也沒那麼艱難。」
說完她又唏噓,大道理誰不會講呢?
誰又不懂呢?
可新聞上還是不斷地出現抑鬱自殺的人,說明講這些道理,屁用都沒有!
祝唯有些心虛地抬眸看了洛渢一眼,忽然愣住。
洛渢認真聆聽的樣子,搞的祝唯像是在講臺上上課似的。
他目中有光,清澈,聖潔,好像無論祝唯說什麼,他都會深信不疑。
這下子,祝唯都有點緊張了,手指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