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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侯瞳孔猛得一縮。
許久,他緩緩放下了支起的手,不輕不重道:&ldo;都是許久之前的事,就算有,也沒什麼可記的。臣年紀大了,不知陛下想問的到底是什麼?&rdo;
沒什麼可記的。少帝將這句話聽入耳,卻覺得有戲,雙眸鋥亮,&ldo;當初父皇與喬氏女本該定下的婚約作罷,是否有內情?父皇與她到底有沒有過……&rdo;
少帝話語越發含糊,但只要是男子都明白他的意思。
留侯並不作答,幽遂的目光盯了少帝好一會兒,輕聲道:&ldo;到底何事,還請陛下直言,先帝之事臣卻是不好多加置喙。&rdo;
少帝一想也是,自己悄悄打聽這種事,就像他這個兒子在探究老子的香|艷風流史一般,不厚道,也不合適。
心一橫,少帝乾脆把昨夜的事一五一十道出。他邊開口邊暗暗看留侯,可這人除卻在聽到阿宓可能是先帝之女有過瞬間的錯愕外,其餘時辰簡直就同一塊臉譜,連眉頭都未動一下。
太能裝了。
最後總結,&ldo;父皇到底有沒有流落在外的子嗣,阿宓是否公主,朕想,無人會比留侯更清楚了。朕所言,是也不是‐‐?&rdo;
留侯這塊臉譜動了起來,他先是長舒了口氣,像靜止的樹被拂動翠葉,下方簌簌擺動,高處依然默立,&ldo;論伴君,世間確實無人比臣待在先帝身邊的時辰要久。不過,臣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那位……可能為先帝留了位公主。不過陛下,庭望能夠保證她當真是在京城便有的阿宓姑娘嗎?&rdo;
他這話的意思幾乎就是在預設先帝和喬氏女的確有過一段情,且二人情濃處的確做過一些超乎禮儀的事。
少帝都不知自己到底是在失望還是欣喜,怔怔道:&ldo;能不能保證待朕一查便知,反正依庭望說的月份,阿宓總不可能是那商戶的女兒,當初父皇他們到底是發生了何事?&rdo;
他今日是一定要知道的,留侯思慮了會兒,終於將那段往事娓娓道來,語句條清理順。可唯有他自己清楚,一派平靜的表面下暗藏了怎樣的波濤洶湧。
竟是這樣,竟會是這個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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