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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地一聲刮飛了甄文君的皮帽,將頭髮吹得凌亂也絲毫未察覺。
第24章 神初七年
戲臺上燎原班的人依舊在賣力地演出《蘭陵王》, 那些生動熱鬧的唱腔遲遲進入不了甄文君的耳朵裡。
&ldo;別說男子, 就連我都像丟了魂兒似的忍不住一直瞧她……&rdo;
月娘的話此時在她腦海中變成了甄文君自己的聲音,她一直沒從竹竿上下來, 心裡隱約期待著火光能夠又一次閃過包廂, 再能瞧見那女郎的樣貌。
可惜心中所想一直未能如願, 暴露在外的耳朵都要被凍掉了也沒能再等來機會。甄文君已經記住了女郎模樣, 正要下去時燎公子倒是身子往前探了探, 指著臺上的月娘不知在跟他的紅粉知己說些什麼, 仰著脖子笑了起來,細長的手指在光滑的下巴上撫摸著。
甄文君呼吸一窒, 往下爬的動作停滯了。
雖說大聿男子不似胡族男子成年後必要蓄鬍須, 他們可以選擇蓄美髯也可選擇刮個乾淨,畢竟神初年間無論男女都以陰柔為美。從貴族士大夫那兒吹來的審美之風盛行已久, 男子覆脂擦粉乃是最時興的做派, 就連銓選高官, 家世相同時也都以誰更貌美為評斷原則。
在此世風之下燎公子之美並非難以理解,可是美是一回事,光滑的脖子上瞧不見喉結又是另一回事。
甄文君幾乎看瞎了眼睛都沒能找到燎公子作為成年男子必有的喉結。或許是距離太遠看不真切,又可能是喉結不太明顯所以難以察覺,這都說得通,但是他這一雙又白又精緻的手實在不夠男子的尺寸, 怎麼看都是小娘子的手。
仔細回憶燎公子的點點細節, 他窄窄的肩膀和雌雄莫辨的聲音……一切疑點都導向某個結論‐‐燎公子是個女人。
她是個扮作男子的女人。
甄文君返回地面時手已經被風吹出皸裂, 小臉刺痛, 可她全然顧不上這些,腦子裡來回思索著幾個關鍵字眼中的聯絡‐‐
女人、喬裝、衛子卓、燎公子、龍炎木……
所以她想錯了,燎公子並非衛子卓?他只是恰好和衛子卓有些關係而已。不,或許一點關係都沒有,燎公子只不過為了沾花惹草方便所以喬裝改變掩人耳目,又恰好是平蒼大族出身,一切都招人誤會,謝家竟以為她是衛子卓。
月娘唱罷下臺,甄文君問她:
&ldo;你與燎公子如何交媾?&rdo;
月娘一愣。
&ldo;女子與女子之間,也能行房事?&rdo;
月娘呵呵笑,所說的話應證了她的猜想:&ldo;小娘子少見多怪,燎公子並非是我所服侍的第一位女子,世家大族為了延續香火擴大宗族幹了多少性別錯亂之事我見了太多。女子又如何,以後我跟著她當個婢女都好,若是她一直維持現在的裝扮以後三妻四妾我也不在乎。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誰能給我我就跟誰。&rdo;說完月娘指尖在甄文君的額頭上輕輕一點,笑得妖嬈,&ldo;女人和女人共赴巫山的快活,你不懂。&rdo;
甄文君思緒有些亂,總覺得自己被人繞到了正道之外,思緒迷路,非常痛苦。
竭力想要找到正確道路之時卻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亂。甄文君煩躁地抬頭,見戲班的人被推擠到一塊兒,並不寬敞的後臺一時間混亂無序,推搡不斷。
發生什麼事了?
甄文君正疑惑著尋找混亂之源,忽然一聲男子爆呵讓他們跪下,閃著寒光的兵刃一亮,所有人低呼一聲齊刷刷地驚恐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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