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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

&ldo;我很抱歉讓你受驚了。我聽說你對我們接管飛船有過猛烈的反抗。埃裡克大概已經向你解釋過了，我們是為了保護你才讓你對我們的計劃毫不知情的。&rdo;

他是那麼地平靜，真要讓我發瘋。他眯著眼睛盯著我，想揣摩我的心思。一言不發，那樣子真夠冷酷。

&ldo;事實的真相是，&rdo;他接下去說，&ldo;sa這麼多年來的努力成功與否就取決於能否在星際飛船上建成一個完全封閉的生命維持系統。我相信我們的科學家能幹好這件事，但斯旺總是說你的blss系統無與倫比，我們的科學家也認為你是最優秀的。他們告訴我說我們需要你的幫助。&rdo;

難道他以為我還是那麼愛虛榮?&ldo;你休想……&rdo;我清了清嗓子，&ldo;你休想得到我的幫助。&rdo;

他平靜而又木然地凝視著我：&ldo;你仍然支援委員會嗎?即便他們把你的父親關在阿莫爾。這難道不是事實?&rdo;

&ldo;是的，&rdo;我說，&ldo;但委員會跟這沒有任何關係。&rdo;

&ldo;所以說你仍然支援他們是再公正不過的了。不談這些了。我們需要你的幫助。為什麼你不幹呢?&rdo;

&ldo;因為你們所企圖的事是不可能實現的。&rdo;我大聲說，&ldo;這只是你們極其荒謬的幻想。你無視太空深處異常寒冷的現實，帶著大家去送死，這……切只是為了實現你多年來幼稚的冒險夢……過了這些年，你還分不清什麼是幻想，什麼是現實!&rdo;我打住了，為自己如此激動感到驚訝，戴維達夫瞪大了眼睛。

&ldo;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rdo;他有氣無力地說，&ldo;sa的所有成員都堅信這是能夠實現的。&rdo;

我說：&ldo;沒有比跟著一個狂熱的領導者更糟糕的了。&rdo;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惱怒。(我相信這是拉緊前額肌肉、淚水矇住眼睛的結果。)&ldo;我並不狂熱。我們建立組織時並沒有什麼領導人。是委員會使我成為領導人的。當時他們企圖置我們於死地，想把sa說成是我一個人所為。你現在不也這樣認為嗎?在我們重新組建的時候，我是大家都認識的一個。不過還有其他的領導者……&rdo;

&ldo;是你發動的重組，對不對?&rdo;我知道不管怎樣，這總是事實，&ldo;又搞起了你那秘密的小社團，醞釀了這次會合………‐&rdo;

&ldo;我們進行秘密活動也是出於無奈，&rdo;他大聲說道，過了會兒，他的聲音又復低沉，&ldo;政治氣候、時間和地點這些實際情況迫使我們不得不如此。有許多事情是非做不可的，而委員會又不同意。他們只支援我們，但這一點無關緊要!我們並非出於什麼政治動機，這是一個跨越美、蘇兩國的合作一一我們的努力是要把人類遷移到太陽系之外的永恆家園去，我們能做到。&rdo;

他停下來喘口氣，定定地看著我，黝黑的嘴唇噘著。&ldo;而你一……&rdo;他指著我，&ldo;完全無視這一切，說我是一個狂熱分子，帶著一群傻瓜生活在一個虛幻的世界中。&rdo;他把目光移開，朝駕駛室那寬大的窗戶外看去：&ldo;我本該告訴斯旺，你肯定會這麼想的。&rdo;

我頓時怒火上沖，現在的情形正像六十年前我們分手時一個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