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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富貴公子。
這位村婦爽快一笑,率先起了個話頭:“媳婦兒怎麼樣啦?”謝燃如實說道:“醒了,燒也退了。”
張大娘便順著他的目光遙遙望進屋裡。
簡陋的木製窗欞下,是一張並不寬敞的床,其上側臥著一個人。
那人面朝裡,長髮如瀑,披散而下,像上好的烏木,又像一段黑色的綢布。綢布下露出一點羊脂玉一般的白,是床上人蒼白的下頜。
全身上下,明明只露出這一點肌膚,卻異樣得引人注目,只覺那下頜的弧線都彷彿金雕玉琢的玉,讓人忍不住想要把玩。
張大娘沉默了一會,忽然對謝燃感嘆道:“小李啊,你真是好福氣,娶到這樣的仙女!”
謝燃:“……”
就在這時,床上人微微一動,似是想要起身。
謝燃眼疾手快,坐到床邊,手飛速一揚,便將一塊不知是擦臉還是墊桌子用的長布,一股腦丟到那人頭上。
被蓋住臉的“仙女”:“……”
“家裡規矩多。”謝燃彬彬有禮地解釋:“女眷不得露面,不得見人。”
張大娘目瞪口呆:“女的見女的也不行?”謝燃溫和堅定地搖頭,作揖道:“的確。相貌不能被任何外來人窺見,恐生事端。實在失禮,懇請諒解。”
他態度實在誠懇,再加上所謂大戶人家的陰私規矩也沒少在話本里被傳來傳去,因為張大娘並沒生氣,還問了床上人一句:“小李媳婦,想吃點什麼不?大姐給做。”
謝燃當時隨便將“李小燈”的名字簡了個“李燈”的化名,而床上人自然就成了“小李媳婦”。
謝燃:“……”
床上人:“……”
謝燃:“她不會說話。“
張大娘:“啊?啞巴?”
事已至此,謝燃索性硬著頭皮編了下去,微微笑道:“是啊,愛妻自小坎坷,真是可悲可嘆。所以更怕說不清楚,不得見人。”
話說到這裡,大娘看床上人的眼神都憐憫了幾分。
張大娘年近五十,丈夫以漁為生,常年不在家中,兩人獨子少年夭亡,甚至還沒等到娶妻的年紀,因此看帶著“妻子” 的年輕人便格外親近幾分。
她又扯了幾句閒話,才拿著昨夜編的粗布紡物出去賣了。
她走後,謝燃從趙潯袍子袖袋中拿了銀錢壓在灶臺邊。
他想著既然人醒了,村中到底人多眼雜,未免夜長夢多,還是在張大娘回來前離開村子,尋求救援為好。
他剛一轉身,就聽裡屋有人笑著說:“怎麼趁別人睡著偷雞摸狗?”
巧的很,這偷雞摸狗話音剛落,院子裡的雞不知吃錯了什麼糧,忽然引頸高歌了一聲。
雞一叫,狗也來勁了,跟著開始愉快地狂吠,真叫一個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謝燃:“……”太陽穴又開始跳了。
他心裡無聲無息地嘆了口氣,按耐住打人的衝動,面無表情地走到床邊搭了那人的脈。
——那位,烏髮如瀑、蒙著粗布蓋頭……不得見人的“愛妻”。
他一邊診脈,床上人沒得到回應,卻更加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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