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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幫我個忙,」孟釗直起身說,「這幾條勒痕你再提取一下跟兇器有關的物質,要每條都提取一遍,然後把結果告訴我。」
「行,」厲錦答應得很爽快,「那等結果出來了我叫你。」
從法醫室出來,孟釗往樓下的刑偵辦公室走,腦子裡盤算著關於這案子接下來的行動。
他走到工位,剛從抽屜裡拿了包速溶咖啡出來,程韻湊了過來,給他遞了杯現成的。
程韻在辦公室裡搞了個小型咖啡機,平日裡跟同事共用,但孟釗從來沒用過。
孟釗過得太糙,覺得咖啡這玩意兒就是用來提神的,哪怕用冷水沖開他也喝得下去。而程韻隔三差五主動遞過來的咖啡,他也沒覺得在口味上有什麼太大區別。
「釗哥,一會兒你去做什麼?」程韻在一旁說,「你車是不是送修了,我給你當司機啊?」
「猜吧,」孟釗一邊喝咖啡,一邊查路線,「猜對了就帶上你。」
這就是在考程韻了,看她對辦案步驟到底有沒有自己的規劃,還是隻會跟在別人屁股後頭做跟班。
程韻想了想:「去趙雲華工作的家政公司?」
「走吧,」孟釗把喝空的紙杯扔到垃圾桶內,起身走出辦公室,「說說理由。」
程韻趕緊跟上:「因為我覺得,首先要搞清楚的事情是,趙雲華明明跟周衍和諧相處了四年,為什麼忽然咬定周衍就是害死她兒子的兇手,並且會下狠手把周衍勒死,在此之前她應該會有表現異常的地方,我們去家政公司就是為了問清這一點,對不對?」
「下次可以自己出師了。」孟釗說。
程韻受了表揚,心裡挺高興,笑嘻嘻地拍馬屁道:「都是釗哥你教得好。」
到了順意家政公司,一聽孟釗是為了趙雲華的案子過來的,負責接待警方的經理愁眉苦臉,開始往外吐苦水:「你說我們公司也是倒黴,這個趙雲華跳過公司,私下跟客戶簽合同,我們公司也算是受害者了吧,現在可好了,周衍這案子鬧得這麼大陣仗,所有人都覺得我們公司的保潔員工有問題,有幾個剛談好的客戶還沒簽合同就被嚇跑了……」
不同的警察有不同的辦案風格,而配合調查的人也有不同的聊天風格,眼前這位明顯就是話嘮型的。遇上這種,孟釗一般都是先不動聲色地聽著,然後從他話裡找線索。
「你說我們公司找誰說理去,就不說這個,前幾天這趙雲華去幫人家幹活,還被投訴了一次,那客戶都是我們公司五年的老客戶了,給我們介紹了不少主顧,現在也說要解約,唉……」
孟釗聽到這裡,抓到了他話裡重點:「趙雲華被投訴?投訴是哪天的事情?」
「投訴啊……我得找找記錄,」經理拿出手機給人事打了電話,掛了電話後說,「是12號。」
「因為什麼事情投訴?」
「因為趙雲華打碎了客戶家裡的一個花瓶,」經理嘆了一口氣,「人家客戶還不要賠償,說那花瓶是一個有名的設計師朋友送的,多少錢也賠不來……」
「趙雲華以前有沒有犯過這種錯誤?」
「沒有,」經理很肯定地說,「她在我們這兒幹了這麼多年,每年都是年度優秀員工,就因為這個才讓她負責這麼重要的客戶,這麼長時間以來她一直也沒犯過什麼錯誤,誰成想這一來就來個大的。那花瓶她也知道有多寶貝 ,人家客人都交代過好幾遍的,怎麼能犯這種錯誤……」因為怨念太深,經理又開啟了話嘮模式。
等他說完,孟釗又問:「那在這之前趙雲華有沒有什麼反常的地方,比如情緒不高、經常走神之類的?」
「沒有吧……」經理說著,轉頭看了看前臺的接待,「你看出她哪兒不對勁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