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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護你一個平安罷。
就在離蘭陵不遠的聖京之地,那鑲金的燈籠,厚重的紅木門,深深的庭院,以及院中芳草茵茵,花木鬱鬱蔥蔥,幾株大榕樹氣勢高昂地聳立著,都隱隱有遮天蔽日之勢。
夏日裡倒是好乘涼,可據說院中種了大樹,屋內陰氣會重,不是好風水。
“啪”地一個耳光,清脆得像要打破寂地裡的沉靜。
府內後院書齋內,李鈺跪在地上,身上的衣衫破皺不堪,頭向一邊側著,臉上五指紅印腫了起來,血絲從他蒼白的唇間滲出來,點點觸目。
他面前的中年男人負手而立,一身墨色錦袍,紫玉發冠,縱然年紀不饒人,身體胖了頭髮也白了,然眉目間威嚴更甚。只是此刻,再好的修養也難掩那盛滿的怒氣。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男人氣不過,終是一腳對著李鈺踢了下去。李鈺沒有躲開,咬牙承受住,身體向後跌倒在地,壓在了身後那人的腳上。
此人一襲粗布外衣,相貌不見特別之處,只那雙眼,卻是精亮得讓人見了便忘不了。他嘆了一聲,輕聲叫道:“大人。”
“你看看這狗東西說的是什麼混賬話!”李大人粗胖的手指指著李鈺,憤怒地說,“他竟敢說要娶一個寡婦!別說她是白家的人,就算不是,我李家世代書香門第,你老爹我還是太傅,豈容得你娶個寡婦過門!”
李鈺不吱聲,李太傅拉長了嗓門吼了一句:“你不要臉我還要!”
夏末初秋,天高氣爽,風穿過了榕樹茂密的枝葉拂面而來,竟然陰冷得令人想打顫。
“我要娶她。”李鈺抬起頭,被打腫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依然是這句話。
“你這個死崽子!”李太傅動了怒,抬手還要打,李鈺閉著眼隨他,旁邊的粗衣男子倒是攔下李太傅,道:“大人消消氣,千萬注意身體。”
李太傅放下手,罵道:“生這種逆子出來,你讓我怎麼消氣!打死了不改!真像他那個賤人娘!”
李鈺身體一震,牙齒咬著滴血的下唇,一言不發。
“當初你請命去那個女人身邊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李太傅來回踱步,咬牙切齒地說,“你說給你一年時間,你一定給我帶回我要的東西!我說你年紀太輕會壞事,你還說我看不起你,是不是?現在呢?!”
“讓你找東西你找不到,我派人去抓她,你又給我攔截下來,這些我都沒跟你計較了,現在竟敢說你要娶她!簡直荒唐之極!!”李太傅踱步會書桌前,狠狠拍了下桌子,“那個女人到底餵了你什麼迷|藥!你想要女人只管說,十個百個我都給你找!想娶她,你做夢!”
李鈺從地上站起來,雙腿因為跪的時間長了,沒站穩,差點又跌下去,幸好旁邊那人出手扶了一把。
“爹,我不是來問你的意見的。”李鈺淡淡地說,“我是來告訴你我的決定。”
“你滾!”李太傅順手撈起硯臺,向他砸了過去!硯臺重重地打在他的額角,又彈回來,墜地,霎時碎片混合著墨汁,四濺開來。
血和漆黑的墨汁混合著從他額角淌下,模糊了半張臉,連那被打腫的一塊都遮蓋住了。李鈺緊閉了眼睛一動不動。
“老爺……”隨侍的老僕忍不住跪地求道:“不要再打了……”
李鈺晃了晃身子,終於倒在地上,血蓋了一臉。
爭執的結果終究是沒能如願出去,李太傅將李鈺徹底軟禁了起來。雖然李鈺的母親不是李太傅的正室夫人,但自正室夫人所生的兒子因病去世後,李家倒只剩下李鈺這一脈了。李太傅恨鐵不成鋼,打歸打,也捨不得真丟,到底是想不通那個寡婦女人有什麼狐媚功夫,能把他這個從小就寡情的兒子的魂給勾搭走了!
李太傅望著院中高大的榕樹,前後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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