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5 頁)
有的溫柔中,我感受到了他對那燒賣的深深渴望。還能再說什麼呢,我的個性中從很早以前就刪去了“固執”。我不知不覺地“入伍”了。
久久的站立之後,我們終於就坐了,佔據了一個小圓桌的半圓。另半圓劃分給了另一個家庭:父母與兩個女兒。一位胖大嬸請我們點菜。“燒賣,啤酒,……”想一想,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孩子爸點菜時沒有將啤酒放在首位。
點菜之後又是一陣等待。“如果燒賣根本不好吃,我們專程遠道而來則有點可笑了。”同桌的那個父親與我們搭起話來。原來,他們也是慕名而來的。海員閣的燒賣果然享有盛譽。
正當我們兩家津津有味地談論著海員閣的燒賣,那位胖大嬸疾步走來,顯然是朝向我們一家: “燒賣賣光了。你們的一份沒有了。”
“我們前面沒有幾組客人,怎麼會一下子就賣完了呢?” “作為禮品盒,中午賣出去不少。” “那晚上應該限制每組客人只點一份燒賣。”
“我們沒有權利這樣要求顧客。” “算了,那就換餃子吧。” “沒有餃子。”
“……” 我們進入了最後的等待……沒有什麼期待的等待。兩家相對無言。
飯菜端上來了,孩子爸悶悶地喝著啤酒,我默默地往他的菜碟裡夾菜,挑的盡是“精華”。我真心想為他補一點遺憾。
“請吃燒賣,”盛在一個花盤子裡的,圓鼓鼓的四個燒賣奇蹟般地出現在面前,令我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對不起,是我們點了兩份燒賣。”同桌的那位父親說。
“這怎麼可以,一份燒賣一個人吃都不多,何況你們一家四口,不用在意剛才他的話……”我難為情了。
“不用客氣,我們今天在一個桌上吃飯也是緣分。請接受這緣分,吃下這盤燒賣。”那個父親竟然向我們鞠了一躬,腰彎成了十二分的誠意。
在收下這四個燒賣的同時,我閃電般地重新翻了選單:燒賣(四個),四百八十塊日元(約合37元人民幣)。
孩子爸收起愁容,小心地夾起一個,我則遲遲下不去筷�子……�
孩子從夢中歸來,揉揉眼睛,望了望擺得滿滿的桌面,小手徑直地落在最後一個燒賣上。
“爸爸給你留的。”我將筷子伸向這最後的一個燒賣,不知怎的,我簡直比喂藥還緊張,惟恐掉下一個肉渣。
孩子又指指那個已經被搗毀了的燒賣,然後指指我的嘴,喃喃地說“媽媽吃吃”。我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不知是該首先感激同桌的那位父親還是先感謝懷中的娃娃,總之,我品嚐到了“日本第一”的燒賣。
兩家辭別時,已經準備好的四百八十塊日元卻很難出手,好像這樣做是退回一片情誼似的。取而代之,孩子爸遞給那位父親一張名片。
第二天,接到了這位名叫長谷川的日本人發來的傳真:
海員閣的燒賣(2)
“我家就在富士山腳下。有機會讓我們一起登山遠眺……”
看來,島國也是有暖烘烘的人情的,願我們偶然或必然地與它相遇。世間的人情總是珍貴而難忘的,尤其是當我們飄搖在遠離母親的異國他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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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總是為父母
即便是當了媽媽,你依然會魂牽夢縈地牽掛著另一份親情,那便是你的父母。你從小懂得:滴水之恩,當泉湧相報,更不用說對生你養你,為你付出了畢生心血的雙親。“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你匆匆告別了而立之年,又急急地走向“不惑”,青春的晚霞映紅了你,你變得有些急切了。父母真的老了,一把被歲月年華磨光的刀,將父母的面龐刻滿皺紋;一支飽蘸了人間滄桑的筆,將父母的頭髮刷得花白。這一切都在提醒你: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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