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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九黎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目光篤定，寧澤只能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最後一個問題，是你為了林雨要求寧萱讓出交換生機會嗎？」

寧澤沉默著，不點頭也不搖頭，姬九黎眯了眯眼睛，「不能說？」

寧澤點了點頭。

「做個交易。」姬九黎沒有繼續追問，「放棄殺人，我救你一條鬼命。」

寧澤眯了眯眼睛，搖頭。

楚鶴晏拿著一根金色的繩子，纏上了照片，將他暴起的鬼氣死死的壓制住，縛魂繩，低階道具，限制厲鬼力量，有效時間十秒鐘，使用次數3。

姬九黎冷笑一聲，「我能用這玩意捆著你直接送到操場給林雨吃，能老實嗎？」

寧澤力量受制，不甘願的點了點頭，繩子解開，他有些畏懼的看了看楚鶴晏手中的繩子。

姬九黎故作大度的長嘆一口氣，「算了，想來你也受規則限制，我也不逼你，其他人我不管，但是我們家的小姑娘，怎麼帶進來的我就得怎麼帶回去，這樣，咱們各退一步怎麼樣？」

寧澤目光閃了閃，居然有一絲感激，點了點頭。放走一個小姑娘而已，本來也殺不完。

典型的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先說一個完全不可能做到的要求，再大度的放寬界限，說出最終目的，不但能達到自己的目的，還能讓被剝削者心生感激。嘖，妙啊。凌煙唇角抽了抽，看著目露感激點著頭的寧澤，眼眸深處多了一絲同情。

姬九黎狀似無意問道：「說起來，你是不是隻能在教學樓和這裡活動？」

寧澤還沉浸在上一個問題的思緒裡，聽見這個提問，本能的點了點頭。腦袋一僵，倏的抬起頭，目光裡滿滿都是「你算計我？！」

姬九黎假裝沒看懂他眼中的意思，自顧自的說道：「我們不按照約定時間把你送去，她肯定會找別人，你能活動的地方只有這兩處，那該把你藏到哪裡去呢？」

寧澤聞言眼中的懷疑散了些許，原來他只是想給自己找個藏身的地方，是為了自己，是自己誤會了。

楚鶴晏偏過頭，手指放在唇邊蹭了蹭，勉強抑制住唇邊的笑意。

「有了。」姬九黎站起身，「有個地方他們誰也找不到，就是可能會委屈了你。」

寧澤在照片裡跟他對視，半晌，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委屈！

姬九黎把照片塞進兜裡，一行人出了禮堂，往教學樓走去。到了三樓，姬九黎直奔廁所而去，撕了兩張紙，將最裡面隔間的垃圾桶拿開，把照片放在地上，眸色有些不忍與難過，「委屈你了！」

寧澤臉色有些難看，最終像是下定了決心，壯士斷腕般搖了搖頭。垃圾桶被緩緩放下，異味包圍了整張照片，霧氣有些難以忍受的外溢，垃圾桶有些晃動，姬九黎把手隔著紙巾摁了摁，然後道：「我知道不好受，可是一定要忍住啊，我相信你的！」

霧氣晃了晃，最終緩緩收了回去。

姬九黎站在水池旁一根一根仔仔細細的洗著自己的手指，眉頭輕皺著，白皙的手指被他搓的微微發紅，楚鶴晏看著，終於沒忍住將他的手指拉了過來，放在水流下輕輕的揉著。

出了廁所，姬九黎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輕哼一聲，臉色才稍微好看一點。

大部分的懷疑都有了證實，寧澤的死亡條件，林雨的目的，規則的限制，還有交換生的貓膩。雖然寧澤不能回答那個問題，可是，不能回答恰恰就是答案。

那麼，寧萱是怎麼死的呢？

中午，眾人聚集在食堂，臉色都有些蒼白，就連齊魯李易臉色都有些難看，原來今日的陷阱更加隱蔽，防不勝防，差點有人又中招。沒有什麼胃口，眾人匆匆往嘴裡塞了幾口飯就放下了碗筷。相比他們精神不濟，姬九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