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木佛雕(第2/3 頁)
西,中間是個小院子,入院門便能瞧見一個紫藤蘿架,正值夏季花期上面爬滿了紫色的如鈴鐺般沉沉墜下的花朵。
賀朝露從窗子望出去,瞧見那株盛開的紫藤蘿便忍不住心酸,這花還是當年她和哥哥一起種的,就連著小小的四合院都是哥哥出了大頭幫助她買的。
如今,花在,房子在,人卻不在了。
她不想讓自己一直沉浸在傷心的心情中,趕緊投入工作,佛雕雕刻的工作枯燥無聊,需要極大的耐心,只有她沉浸其中後便不覺得無聊。
每次她只要拿起鑿子就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只有她和佛像的世界。
每砍一斧子,敲一鑿子,佛像的一顰一笑彷彿躍然在眼前。
眼前的觀音菩薩是上週蔣明鏡交給她的,修復工作比完全重塑一尊佛雕要來得快,她緊著這尊佛雕來,拿來的第二天,就先把佛像放到神龕上,上香拜了拜,送神走,此時這尊佛雕便成為一般的木雕藝術品了。
傳統的木雕佛像造像背後會有些中草藥、道士符文或是發願文等等,所以還需確認下裝藏是否完整,雖然她並不喜歡這類有些迷信的準備工作,但自小她早從外公那裡學會了這一套流程,也算是對佛像的尊重,每次便都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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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週的修復,如今佛像整體已經修補完整,掉落的手臂也已經修補上去,只剩下上漆的工作,若是在江南周縣,夏日高溫高溼,大漆乾得很快,但在北方太過乾燥,即便像今年意外的炎熱,乾燥的時間也變得很長。
已經第二週了,她得快點上完漆,拿到機器上去烘乾,才能及時還給蔣先生。
快至午後兩點,外頭日頭高掛,屋內也沒有空調,只有幾臺電扇正搖動著吱呀吱呀作響的扇頭。
若在盛夏,尋常人待著準是會中暑,她卻習慣了,常常把自己搞得全身溼透。
佛雕工作室不適合裝空調,因著木屑粉塵多,且木料堆砌,需要經常通風,從前外公也在這樣的環境裡掙了錢把她養大,若是這些苦都吃不得,那或許她早就活不下去了。
剛塗完漆,接到了來自賀餘成的電話,看到那電話上閃爍的提示,心彷彿一瞬間進入了冰窖。
賀餘成作為父親並不稱職,無事不登三寶殿,可她也不想哥哥剛去世便同賀餘成撕破臉,況且賀氏製藥、哥哥的死或許與賀餘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她剛接起,賀餘成便迫不及待地說: “曦曦,過幾天就是端午了,記得早點回來。”
印象中,父親很少如此親暱地同她說話,也從來沒有邀請她在端午以及任何舉家團圓的節日回家。
“嗯,我知道了。最近學業忙,學校又安排我們去博物館實習,所以恐怕回不來了。”她隨意編排了一個藉口。
對面似乎並不買賬:“一個端午才幾天,曉峰走了,我臨了到老就你一個女兒,你都不能來陪陪我嗎?還有老宅最近要裝修,你留在這裡的那些破木雕還要不要?”
賀朝露這才想起老宅那裡確實還留著一些當年從周縣帶回來的舊物,還有讀高中時,她為了保持手感,天天躲在屋子裡練手,留下了一些小件的造像,還沒來得及拿回來。
賀餘成明顯是在威脅她,這些造像雖然不值什麼錢,但畢竟是她花費心血雕刻的。
光天化日,她也不再是小孩子了,拿點東西想來他們也不會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
“好,我會回來的。”
賀餘成那頭聽到她鬆口,似乎很高興,語氣都有些飄飄然:“我們等你回來。”
寒暄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她掛了電話,微微嘆息,把手中的佛雕放入烘乾箱。
烘乾需要一定的時間,接了電話,她無心再雕刻,便拿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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