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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一聽,頓時怒從心頭起,躁火蹭蹭蹭地燒了上來,她試圖靠幾個深呼吸將火氣將下去,但卻怎麼都降不下去,於是她一把奪過雲彩手中用原本是為她遮陽用的團扇,呼啦呼啦用力扇了幾下。
越扇火氣反而越旺,玉珠再也忍不住了,她握著團扇用力地點了幾下男人的膝蓋,咬著貝齒開始說教:「宋元祈,馮璟在你們這些文人中有多高的地位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他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一個讀書人下半輩子的命運你知道嗎?你可知我費了多少精力,花財力欠人情,好不容易才將你的文章遞到了馮璟跟前?
你從前說你推崇他,他既選中你做學生為何你還搞砸成這般模樣?這樣一來,從現在起你的科舉功名之路將會難上加難你可有想過?當然,本來以我金家的財力你完全可以富貴一生,但是你自個兒說的想繼續學業科舉,作為妻子我尊重你的決定,盡我所能去支援你……可結果呢?你這般滑稽荒唐之舉到底為何?意義何在?去馮家之前我幾次與你叮囑,你可曾真心聽進去過?」
蒼羲看著氣得兩頰嫣紅、言辭激動的女人,當即也怒了,明明非他過錯,此女不站在他這邊幫他也就罷了,竟然還反過來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他!
蒼羲神君那叫一個大怒啊,又覺得有些委屈,當即張嘴就想要辯解。
但話一下子到了嘴邊後他又忽然不知該從何說才好,他從未學過與人做解釋,直到現在之前,他做任何事情也從不需要與任何人做解釋,沒人敢如此指責他……四十餘萬年,他不論做什麼都沒人敢向他要解釋,憑何如今不是他之過還要他巴巴地解釋討好,這眼盲心嚇不知好歹的女子,真是氣煞他也!
車廂裡靜得落針可聞,角落裡的雲彩和雲生對於主人家這般緊張的氣氛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玉珠緊緊捏著團扇柄,微嘆氣道:「相公,我真不知你那般言辭舉動到底意義為何?之前說推崇馮璟的可也是你自己……」
她說著,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倏爾望向蒼羲,與之對視,眼中有探究已有關切,「相公,雖然你我相識不算長,但我們既成了夫妻,我總把你當做了我枕邊的親人,可我總是覺得你自婚後起就變得與之前有些不大一樣了,婚前婚後判若兩人,你心裡若有任何不適之處,不妨說出來,夫妻之間理應相知相扶,我亦是不願與你有隔閡的。」
蒼羲沉默不語,心道,為何婚前婚後為何判若兩人的原因,就是告訴你你也是不信的,有甚可說的。
見夫君一副不願說話的樣子,玉珠也不好強求,兩人都不再言語,車廂裡頓時沉默來下來,雲彩和雲生兩個縮成一團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馬車一路嘚嘚前行,行至某一處時,玉珠撩起了簾子抬眼朝外探去,正好就看到了「玲瓏閣」的牌匾,她便忙喊車夫在門口停車。
這玲瓏閣主打賣的便是女人家的胭脂首飾,但亦會搜羅一些奇珍異寶在鋪子裡展出售賣,由於這家鋪子的幕後東家是寧州知州夫人,因此這裡總是會有寧州的一些達官貴人及富商們前來捧場,玉珠也是這家店的老顧客了,她一來是為了要捧知州夫人的面子,二來鋪子上的胭脂首飾也確實還不錯,因此她便常來光顧。
今日一早本是興高采烈、期待滿滿地出門,沒成想竟是這般結果,方才又在馬車裡和夫君鬧了情緒,玉珠的心情不可謂不糟糕。
既然心情不好,那便花些銀子發洩一下吧,千萬不能鬱結在心傷著自己。
雲彩扶著玉珠下了馬車,見狀蒼羲便也跟著下車進了店鋪。
上午鋪子裡比較冷清,只有三三兩兩的客人在挑選心儀的物品。
玲瓏閣的掌櫃是認識玉珠的,玉珠一進店門掌櫃便親自迎了上來,熱情招呼,「呦,金少東家怎的今日有空過來了,您這新婚燕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