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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羲那睥睨眾生的氣勢這時候怎麼收也收不住,他斜睨玉珠一眼,索性就停下了腳步,乾脆不走了。
玉珠瞧著這男人似乎油鹽不進,似乎一時間是想不明白了,於是她伸手一把握住男人的,緊緊纏握,對蒼羲溫柔賢淑,笑不露齒,「相公,咱們還會快些走罷,不可讓長輩們久等。」
說著,她手上使力一拉,牽著蒼羲快步朝前走去。
笑話!成功的商人從不做虧本的買賣,她費了那麼多的精力成這個親就是為了要個孩子讓覬覦金家財產的人死心的,是為了真心實意和丈夫孩子和樂度日。不是真為了做善事,為了讓人來看她笑話的。
想要反悔合離,可以!得先等她把孩子生了!不然這個男人哪也走不了!
蒼羲沒留神,被拉得一個趔趄,被迫跟著玉珠踉踉蹌蹌地往前奔了幾步,他甩了甩手但沒能甩開,一度想施點法再把人弄暈了事,但看著女人烏髮綰髻環佩叮噹,還是放下了這個念頭,任她牽著朝前走。
不過是個什麼都不知曉的凡間婦人罷了,與她有甚好計較的,待那重沂回來重新接替他立刻就走,不會在此地多停留片刻!
於是乎兩人手牽著手前後腳相差一步地走著,遠遠瞧著,倒還真像一對恩愛的小夫妻。
金家很大,但再大也就是那麼一塊地,終會有到頭的時候,在走到正廳門前的臺階下時,蒼羲還是極不情願地停住了腳步。
玉珠在前走著,見人又停在那兒不肯挪動了,美目一瞪,手下一使勁兒,直接將人拽上了臺階。
蒼羲被拽得跌跌撞撞上臺階,抬頭深深地忘了一眼天,然後跨進正廳的門檻。
跟在身後的雲彩離得近,都瞧在了眼裡,也跟著下意識地抬頭,藍天白雲,晴空萬裡,不曉得姑爺在看什麼,明明甚都沒有啊?還有,姑爺口裡念念有詞的什麼「死……命,死命」的,也不知是何意思?
……
九重天天宮,機緣府。
掌凡間眾生命格機緣的司命星君正全神貫注地在運簿上寫寫畫畫,恪盡職守地替凡人批命定命。
寫著寫著,他全身一僵。
「啊欠——」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司命揉揉鼻子,攏了攏衣襟,心道奇怪,這九重天之上四季如春也不冷哪?
他擱下手中的筆,抬頭朝殿外望望,是永如白晝的天色,心中一事有些感慨。
人間晝夜交替,四季分明,算算此時蒼羲神君也在人間度過了一夜了,也不知如何了,希望不要露了馬腳才好,撐到重沂辦完事回去神不知鬼不覺地回歸原樣,一切就當做沒發生過。否則人家神君大人萬事如意,可他這個小小的卑微的司命就要倒大黴了!
……
這廂,玉珠牢牢地牽著蒼羲的手,將他牽進了正廳。
花廳裡早有人等在那裡,玉珠的阿爹阿孃端坐在廳中正上首的位子,底下她的十二個小娘也全部到齊了,年老的年輕的,坐了一堂,香風陣陣,奼紫嫣紅的。
見新婚小夫妻牽手相攜而來,一廳的人目光都看了過來,玉珠的阿孃見此欣慰地用帕掩唇偷笑,瞧著女兒和女婿關係也是如膠似漆連走路都要手拉著手,她原本隱隱吊著的心見此一幕也算是放下了。
「好了好了,咱們的新姑爺總算是來了,這一成親過了洞房花燭夜呀果然就不一樣了,瞧著都比之前俊多了,快些敬茶吧,老爺和夫人還有我們這些個,可早盼著這一天了!」
說話的是陳小娘,她入府年歲比玉珠阿孃還長,是金家的老人了,平日裡是最疼玉珠的。
玉珠聽著小娘的話,下意識偏頭看去,身邊的人面色到恢復了正常,沒有方才那麼臭了,只是也沒什麼別的表情。
一個端著四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