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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這是?」宋敘錯愕地抬頭看向玉珠,後著對他回以一個溫和的微笑,顯然不是在說笑。
宋敘急忙再次低頭拱手,「多謝姑娘好意,只是……只是在下得罪了惡徒,只怕連累姑娘……」
玉珠挑眉,繼續循循善誘,「聽說先生舞勺之年便已是秀才之身,龍遊淺灘遭蝦戲,先生可真願叫一群惡人欺壓得一輩子翻身不得?」
「這……」宋敘還在猶豫,他明白這位金家的女少東家是想助他擺脫眼前的困境,可他們非親非故,他不怎麼相信有人真心願意費心幫他,這些年受的苦,讓他防人之心漸深。
「先生,古人云,黃河尚有澄清時,豈可人無得運時,先生就當小女子是在施恩圖來報,若將來先生有功成身就一日,今日小女子也算結下善緣。」
玉珠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不管怎樣,先把人弄回家,後面的再說。
宋敘的手握了松,鬆了握,顯然是在心動。
玉珠再接再厲,「我金家在寧州也並非什麼人都可欺小門戶,可暫借先生遮蔽一時風頭,謄抄書帳是個清閒活,空閒時間便都由先生自己掌控,不必再去碼頭做苦力,也全了讀書人的體面,至於欠的高利錢總有法子想的。」
宋敘目光閃動,心中是真實的感激,自己的命都是人家救的,也不必再過多糾結,他拱手躬身沖玉珠深深作一一個揖,「如此,宋某便卻之不恭了……」
玉珠放下手裡的調羹,輕拭嘴角,遮去笑意,還真是個書呆子……不過書呆子好,書呆子一心只讀聖賢書,別的事兒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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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修)
姑娘昨日傍晚著急忙慌地出了府去辦事,在西郊別莊歇了一宿回來的後還帶回了一個乾巴巴的窮書生,說是新招的住家長工……對此,金家眾人也多見少怪不足為奇了。
當初的木先生也是落魄書生被招攬入府,姑娘執掌金家之後,木先生被重用,現在都已經是姑娘身邊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之一了。
因此金家的下人對這個看暫時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的窮瘦書生也並沒有低看,好吃好喝好住,按照主人家的吩咐以禮待之。
金玉珠自己這幾日有的是事體要忙碌,將宋敘帶進府後也就變暫時將他放一邊,她也並沒有按照之前說的給宋敘派什麼活計,有意讓他在府裡認真地養養元氣,好把他傳說中原先的那副俊秀面孔給養回來。
西郊米倉鼠患一事因涉及大批官糧,叫玉珠好一陣忙,設計這一出的人手段也算是極陰毒的,但好在米倉管事發現還不算太晚,金玉珠又處事相當果決,當機立斷,下邊的人執行力又相當強,才未叫人得逞,這幾日以來她一直在為米倉的事情奔波。
臨州的知州對於金家就官糧鼠患一事非常積極做好善後補救方案的行為也表示滿意和諒解,金家都表示了願意再降這批官糧的價格,知州何樂不為,因此也就不計較金家因重新調糧而多耽延的時日。至於寧州的官府,和金家關係也算和睦,對於他們主動上報鼠患並公開表示絕不賣黑心米一事予以嘉獎。
前年的鼠疫才剛平息,這一片地帶,不論是官家還是百姓都還談鼠色變,對於金家這般誠信生意的態度大家雖也感肉疼,但到底都是一片稱讚之聲。
但雖然破了幕後之人辛苦做的局,但此次金家的損失也不小,至少那近五萬斤的新米是不能再用了,金玉珠這幾日一直都在想法子,力求將這批已經不能再食用的大米物盡最後的其用。
「如此,那就只有把這批新米篩除了贓物後運去青藍湖,此事還得勞木先生多費心。」
金玉珠將蓋了自己私帳的信箋交給正站在一旁的青年,些微苦笑著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