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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天搖搖頭，夾起一根油條，吃了起來。

吃過早飯，楊昭送楊錦天上學。

車上，楊昭同楊錦天說：&ldo;小天，把每天學校的試卷拿回家。&rdo;

楊錦天說：&ldo;幹什麼？&rdo;

楊昭說：&ldo;我要看。&rdo;

楊錦天皺著眉頭，看著窗外。楊昭側眼看了他一眼，說：&ldo;小天，姐姐昨天看了你的試卷，你的基礎是有的，只是解題的技巧和方法沒有掌握，想要補的話會很快。&rdo;

楊錦天嘴巴緊閉成一條線，楊昭又說：&ldo;補習課程從數學入手，你的數學基礎最‐‐&rdo;

&ldo;我考不上大學就這麼丟你的人麼！？&rdo;

楊昭的話被楊錦天打斷了。楊錦天轉過頭看楊昭，說：&ldo;我知道，咱們家都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現在出了我這麼個不長臉的，給你們丟人了是不是！？&rdo;

楊昭沒有回話，車裡死一樣的沉寂。

一直到學校，楊錦天像逃一樣地推開車門，楊昭才淡淡地開口：

&ldo;小天，人生是你自己的，沒有人會給別人丟人。&rdo;

楊錦天碰地一聲關上車門，頭也不回地進了校園。

楊昭把車開回家，看了一會書，覺得有些困了，躺到床上補交。

結果這一覺睡了一下午，電話把她叫醒了。

楊昭接電話的時候還迷迷糊糊的。

&ldo;……餵？&rdo;

&ldo;你在睡覺？&rdo;

楊昭聽出陳銘生的聲音，她從床上坐起來，&ldo;沒有。&rdo;

陳銘生說：&ldo;我已經到了。&rdo;

楊昭反應了一會，才想起來昨晚的約定，她看了看錶，已經六點了。

楊昭難得的有些慌亂。

&ldo;你、你到哪了？&rdo;

陳銘生說：&ldo;你家樓下。&rdo;

楊昭從床上爬起來，來到窗邊。

夕陽下，一個人影靠在一輛紅色的計程車旁。

離得有些遠，楊昭看不清陳銘生的臉，只能看到他的頭頂，還有黑色的外套。他一手拿著手機，柺杖靠在一邊。

驀地，陳銘生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他抬起頭。

楊昭看著他的面容，直直地落進眼簾，她也不知怎麼了，忽然往後撤了一步，躲到了角落裡。

手機裡傳來低笑，陳銘生說：&ldo;你躲什麼呢。&rdo;

楊昭也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她說：&ldo;你等下我，五分鐘。&rdo;

&ldo;好。&rdo;

楊昭放下電話，衝到洗手間，鏡子裡的女人一看就是剛剛睡醒，頭髮蓬蓬的，眼睛也沒什麼神采。

楊昭揉了揉臉，又拍打幾下，洗好臉，然後從洗手檯上的第一個瓶子開始，一罐一罐地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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