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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身上並無殺意,應該是與劍玄一道來的。
他在我身後輕言道:“妍姑娘,自己人。”說完,立即出手解了我身上穴道。
我稍稍活動了下已有些僵硬的身體,瞟了眼當前樹下的形勢。劍玄與沈晤正和“鬼羅剎”二人一時成對峙的局面,誰也沒有出手,因為雙方都在暗中尋找著最好的出手時機。
身後那人再度開口,依舊是無驚無喜的語氣:“請妍姑娘隨在下先行離開,堂主他們隨後就來。”
我回頭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目有疑惑。卻見那人一副平靜的神色,坦然視之。他的一雙眼澄若泉水,寒若星辰,眼角微微上挑,銳氣逼人。他的身上有一種陽剛氣息,傲然不馴。
劍玄出現在這裡應該不是偶然,既然他來了,必是有備而來,況且他手下還有一幫玄影堂眾,應該不會有事。
心下這樣想著,我當下跟著那人向林子偏東的方向奔去。大約行至二三十里,已漸漸瞧見林子的盡頭處,那裡早已停置著數匹駿馬,旁邊尚有兩人看守。
先前那人衝兩人打了個招呼,又回過頭對我說道:“妍姑娘先在此處稍後,屬下這就去接應堂主與三當家。”說完,衝我微微一頷首,便沿著來時的路折返而去。很快,他的身影就被吞沒在這片濃郁深深的夜林中。
留守的二人單膝執禮,我問過其中一人:“你們是如何得知我們被困於此?”
那人垂首沉道:“堂主於兩日前在返閣途中發現了三當家的信鴿,那信鴿已被人射傷,在途中力竭而死。堂主得知三當家有難,便立即帶了屬下一行趕來增援。”
原來沈晤放回的信鴿果真出了事,所嘆的是連區區一隻信鴿都能在受傷後堅持著飛向目的地,不得不讓人心生敬意。
不一會兒,來時的路上已隱約現出兩抹模糊的黑影,待接近了才看清原來是沈晤與劍玄二人。我朝他們身後望了望,再不見任何人影,漆黑的林間只有夜霧在盪漾。
劍玄一臉冷到極致的表情,他衝留守的二人略一點頭,那二人隨即放開拴馬的韁繩,一一遞到我們手中。
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我不死心地追問道:“就你們兩個人?”
劍玄回頭望了我一眼,眼裡忽然多了些我看不懂的東西。他將目光移開了,去套馬頭上的韁繩:“先離開這兒再說。”他的聲音帶著幾許清冷,更多的卻是平淡。說完,他率先跨上馬背,毫不猶豫地策馬向前奔去。
沈晤神色複雜地看了我一眼,目光漸漸變得深沉而悲涼。他的衣袖上有淡淡的血腥之氣,剛才的一戰,他還是受了傷。他終沒有說什麼,也只是默默地跨上了馬。
我站在原地有些發愣,腦中一團混亂,心下一片沁冷。眼前不由得浮起方才那雙如泉如星的眸子,閃耀著許許光暉,只是,不知它現在是否還……亮著?我甚至不曾知道他的名字……
夜,漸漸深了,風透過林木間的縫隙徐徐吹來,我似乎聞到了那隱隱夾雜在其中的腥成氣息,正絲絲縷縷地盪漾開去。
周圍的一切都那麼寧靜,寧靜得令人恐懼,寧靜地令人窒息。
事後據閣中人所報,那晚一戰,鬼刀猝命而亡,鬼面則負重傷逃走,此後沒有再在江湖中露過面,“鬼羅剎”從此銷聲匿跡。至於玄影堂的人,除堂主劍玄和那留守的二人返回閣中,其餘帶去的七人均力戰身死。
第二十章 春山如笑夢驚回(1)
楓居。
窗畔幾竿新竹,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氤氳的檀香氣息在竹舍裡嫋嫋散開,伴隨著風動竹葉聲的,是師伯略顯蒼老而苦澀的嗓音。
“想不到洪遠竟然背棄了當年師父的訓示,投身到了東廠靡下。”師伯一向平靜的聲音裡有了些震動,看著窗外輕搖的竹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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