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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吧,能說的我都說。」司空鯉這會兒格外乖巧,已經沒有了剛出來時的氣勢,他知道自己這會兒慫得有點難看,但還是安慰自己:沒辦法呀,這可是江湖傳說中無惡不作的女魔頭啊,我這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不是慫,對,不是慫。
「新雲鎮的武林大會前後死了兩個人,你知道吧?」
「恩恩。」司空鯉頭點得彷彿小雞啄米一樣,「我還知道兇手是什麼人。」
「哦?」沒想到不用自己問,這小子就會自己回答,梅香寒笑著問,「那你說,兇手是什麼人。」
「是牡丹教的人!」司空鯉說完,怕她不知道,又說,「牡丹教你知道吧?就是那個跟你一樣無惡不作……不是不是,跟你不一樣!」求生欲讓司空鯉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沒關係,繼續說你的。」
「就是那個牡丹教。」司空鯉以前從來沒覺得自己管不住這張嘴有什麼問題,直到現在他站在梅香寒面前:嗚嗚嗚,師父我錯了,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說話前三思!
「恩,繼續。」
「牡丹教有一種寒冰,名叫仲夏;這種冰和常冰不一樣,即便是放在三伏天的烈日下都不會化,然而只要習武之人一運功,很快就會化掉消失。牡丹教最喜歡用仲夏做成針,在針裡藏毒,等中針的人一運功,仲夏就會在體內化掉,裡面的毒露出來很快就能把人毒死,而且還讓人找不到蛛絲馬跡……」
聽到這個東西的存在,梅香寒覺得自己糾結的問題好像一下子都迎刃而解了,只不過:「既然這種冰只要人一運功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那你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司空鯉好不容易放鬆了下來,被這麼嚴肅地一問,頓時又慫了下去:「我……我是空天閣的弟子,空天閣的情報網是全武林——哦不,是全大宣最厲害的,這些都是師父告訴我的。」
「然而我的情報網也讓我找到你了。」梅香寒沖他微微一笑說。她本來就打算用這個理由來給朝廷造點勢,順便把盛柳從這件事裡摘出去。
「你早知道我是空天閣的人?那還是你比較厲害。」司空鯉熟練地認慫。
「空天閣的人一向與世無爭,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看起來不像是參加武林大會啊……」
「這……」關係到這個問題,司空鯉就算是再害怕也不能說,只能鼓起勇氣,顫抖著聲音說,「我不能說。」
梅香寒也沒指望他會說,但目前來看,司空鯉作為空天閣的人突然出現,一定跟盛柳有關,可……
「那空天閣怎麼看牡丹教?」梅香寒若有所思地問。
「若是江湖各派能剷除牡丹教就好了,」司空鯉有些憤憤,「這等蠱惑人心的魔教,本就不該存在!」
看他表情、聽他語氣都不似說謊,梅香寒又問:「那你知道這次來的人中,有哪些人是牡丹教教徒嗎?」
猶豫了一下,司空鯉從懷裡掏了張紙出來說:「我,我只知道這些,應該還有其他人的,但是我還沒找出來。」
開啟對摺的紙,上面只寫著兩個名字,一個是死掉的嶽舟,一個是……死掉的於飛——說了等於沒說。不過知道了作案的方法,梅香寒覺得剩下的問題也就好說了。
自己想要的答案都有了,也沒必要留在這裡繼續嚇唬這孩子了,梅香寒把紙收在懷裡說:「司空小朋友,沒有武藝傍身還是早點回家吃飯吧,別在這裡摻和大人的事了啊。」
「我……」司空鯉很想反駁,然而要麼是理由站不住腳,要麼是站得住腳的理由不能說,看著梅香寒點地飛身躍牆離去的背影,委屈得快要哭了:師父,這個江湖太險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司空鯉:我太難了,我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啊!
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