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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又一會兒過去,二寶仰起腦袋,「那寫給一個在我家混吃混喝好幾天,臨走還偷了我的錢的人行嗎?」
山匪:「臭小子,我弄死你!」
二寶嗚哇一聲就開了嗓。都說了沒有家人沒有家人,不讓寫給黃牛,又不讓寫給火頭軍,唯一一個開慧的就是縮在他腳邊瘋狂哆嗦的松鼠,可叫他怎麼辦?
小可憐乾脆不合作了,啪地丟了筆,嗚嗚哇哇一通嚷嚷,還把細白的脖頸直接晾給了山匪,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架勢。
山匪見狀反倒放下了大刀,問身邊的嘍囉:「臭小子嘴裡叨咕啥?」
嘍囉皺著一張黑臉仔細分辨,「頭兒,在罵人。」
「罵誰?」
「罵一個火頭軍,說火頭軍把他害慘了,今天要是不來救他,他做鬼也不能放過火頭軍,下輩子投胎成火頭軍的爹,天天拿大扁擔抽他屁股瓣子,兩瓣抽成四瓣,抽完還要拿鹽水泡,泡完在上頭雕花,一半雕仙桃祝壽,一半雕壽比南山。」
山匪心情複雜,彷彿自己的屁股瓣子也疼了起來,說道:「這麼損呢,仙桃祝壽還好說,壽比南山怎麼雕?我看別費事了,直接砍了吧。」
嘍囉說:「頭兒,砍了多可惜啊,你瞧他長得多俊,跟塊奶豆腐似的。反正他是慧人,留著玩玩?」
山匪嫌惡地瞪了他一眼,「沒事兒吧你?」
這嘍囉一肚子餿泔水,倒也不是真的喜歡男人,就是興趣比較廣泛,從狐朋狗友那裡弄來了一種新藥,說這藥劑裡頭含有一種昔年只長在異妖族地界上的神奇草藥,想找個人試試效果。
他在山匪耳邊嘀嘀咕咕一長溜,山匪竟然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決定先留二寶一命,看看熱鬧。
二寶再傻也知道危險,抱著松鼠爬起來就往外跑,可惜腳程太慢,才跑到山階旁就被按住了,被薅著頭髮抬首仰面。
「啊!放開我!你們要遭報應的,六族早就統一了,你們不能這樣對我,這是種族歧視!」
「喲呵,瞧瞧這小嘴,叭叭叭叭的真能講。種族歧視是什麼?老子只知道這裡是六翼族的地盤,由我六翼人說了算!」
「頭兒,這小子哭起來梨花帶雨的,比娘們兒還水靈。」
「別廢話,趕緊去拿藥。」
二寶絕望了。他不知道這群人要拿什麼藥對付他,也不敢想待會兒自己會出現什麼狀況,但他想起了藏弓說過的話——疆域和王權的統一隻是開始而已,人心的統一是個漫長的過程。
他怕是等不到那天了。
嘍囉拿了藥來,強行掰開了二寶的嘴。
二寶被押著跪在地上,膝蓋磨破了,下巴也快被捏得脫臼,卻還是掙不脫。
他沒有痛覺,但不是個死人,他也會心寒。
都說好人有好報,到他這兒怎麼不靈了?神機還在時誰沒吸過他的血,他何曾因為種族不同區別對待過?
在場的要是有良心,都得喊他一聲爹!
眼看著二寶被欺負,松鼠急得鼠毛都要掉光了,無奈自己也被小繩綁著,除了罵街沒有任何本事。
等等,罵街?
松鼠心生一計,決定鋌而走險。
它縮在二寶腿邊裝死,卻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大膽!何人敢辱我南極仙翁的門徒?」
「誰?什麼人在叫囂,有種出來!」山匪把刀揚起,四處觀察,卻沒找到發聲點。
「南極仙翁在此,爾等凡人犯了大罪,還不速速棄刀放人!」
聲音又起,嘍囉也慌了,捏著二寶下巴的手不由鬆了勁兒,「頭兒,怎麼回事,什麼南極仙翁?」
「閉嘴!」山匪不愧是當老大的,臨場應變能力不錯,大手一揮道,「哪個南極仙翁有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