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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寶心思單純,想不出這麼多彎彎繞繞,松鼠卻不一樣,它把全程看在眼裡,真是又氣又恨。
它跳到桌子上,壓著聲音對藏弓說:「不應該啊,憑你這坑蒙拐騙的本事應該當軍師才對,怎麼會淪落成一個火頭軍?」
藏弓說:「聽不懂。」
松鼠冷笑,「別再打二寶的主意。」
藏弓也笑,「什麼?你別冤枉我。」
二寶把女人請進了屋裡。
這女人也是鱗甲族人,名叫尤立美子,大半年前來做過雙眼皮,現在眼皮下垂了,她覺得是二寶的技術問題。
二寶說鱗甲族人的面板在正常狀態下應該是有鱗片保護的,所以表層屏障並沒有那麼堅強,一旦長時間暴露在外就會受到損傷。
尤立美子不信,二寶又給她演示身體不同部位面板強度的差異性,耗了半天工夫。
藏弓在旁邊聽煩了,大聲道:「有完沒完?需要修復就修復,不需要就歡迎下次光臨。」
爭辯的兩人同時閉嘴了。
二寶只好再把尤立美子請進手術室,關了門小聲說:「對不住啊,我小舅是習武的粗人,不是針對你。」
誰知尤立美子非但沒生氣,還一臉桃紅色,「這人是你小舅?長得真俊!長得俊又習武,一定很多姑娘追吧,那你有小舅媽了嗎?」
二寶沒有回答,在手術臺上鋪好宣軟的墊子,又準備好一託盤的工具,做出「請」的姿勢,「美子姐姐,快上來吧。」
尤立美子躺上手術臺,雙手提拉臉皮,說:「順便幫我做個抗皺。平時沒覺得自己老,怎麼一看見你小舅我就覺得自己配不上人家呢。」
二寶說:「錯覺,是他配不上你。」
尤立美子笑了,「那你到底有沒有小舅媽?要是沒有的話就幫姐姐說和說和唄,我這臉皮拉上去之後也能年輕十歲。」
二寶看了她一會兒,一雙彷彿永遠不會撒謊的眼睛眨了好幾輪,最後點頭說:「有的,他已經離過三回了,現在這個舅媽剛過完六十大壽,家財萬貫,富可敵國。」
尤立美子的哀嘆聲在被注射了鎮定劑之後逐漸消失。二寶猜測她這回做不了美夢了,恐怕要在夢裡和那位富可敵國的老舅媽打上一架。
手術室門被推開,藏弓倚靠在門框上,說道:「六十歲也太老了,我光聽著都覺得腸胃不適。」
二寶心虛,「你怎麼偷聽別人講話?」
藏弓說:「是我偷聽麼?聲音那麼大。」
二寶沒跟他爭辯,但自己的聲音大不大自己還是有數的,要怪也只能怪他耳力太好,跟個狗一樣。
二寶說:「你來得正好,幫我遞細嘴鉗。」
藏弓說:「喲,使喚得這麼順手。」
二寶說:「你不是我夥計嘛,遞個東西都不肯?」
藏弓一想,還真是。於是閒庭信步走到工具臺邊,在託盤裡挑挑揀揀,「這個?」
二寶說:「這個是正骨鉗,你看它嘴夠細嗎?」
藏弓說:「我看夠細。」
二寶氣得慌,「那請問粗的得是什麼樣?」
藏弓說:「粗的你怕是沒見過。霹靂戰船知道嗎?戰船上的霹靂炮需要人工填彈,一顆彈就有兩百五十六斤重,用來抓填的鉗子一邊各需兩個人推,推鉗手用二頭肌都能把你夾死。」
看他那得意的樣,二寶心想火頭軍知道的還挺多,沒叫他上前線可惜了。但粗人就是粗人,長得精緻也沒用,連細嘴鉗都找不準。
二寶自己拿了鉗子,「別看美子大姐現在跟慧人沒區別,其實面板下面藏著鱗片呢。做抗皺手術必須去掉一圈鱗片,不然表層沒法收緊。」
藏弓說:「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整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