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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弓擄起袖子,「這把他給能的。」
夥計:「???」
夥計被懾住了,抬步就想往門外逃,陰差陽錯戴實了自己被硬扣的「要去報官」的帽子。
二寶心想這是奔著上京都給聖母娘娘看病呢,別還沒進六翼族就團滅了,於是扯住藏弓袖口,「要不然我們走吧,找個道觀或者農家院借住一晚也行的。」
藏弓卻揚起嘴角,不鹹不淡地笑了一聲,「我偏要住客棧,還要天字號上房。」
只聽「咯吧」一聲響,燈影晃了一晃,在沒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夥計已經仰面倒下了。藏弓單手把他拎起來,就這麼毫無人性地丟到了天字號房裡,然後關門,插門,好似什麼都沒發生。
親眼見證火頭軍「殺人拋屍」的二寶卻整個嚇傻了。他微微張著嘴,露出點點小白牙的邊兒,一句「殺人了」在火頭軍大手捂來的瞬間吞進了肚子裡。
第16章 慾望
藏弓怕二寶亂嚷,乾脆把人箍在懷裡,順手朝屁股上拍了一下,「不許大喊大叫!」
二寶惱羞成怒,在他面前抵死掙扎,終於把他捂在自己嘴上的大手掰開了,罵道:「你是殺人犯!你殺人了!」
藏弓又朝他屁股上拍一巴掌,「再嚷一句試試?」
二寶:「殺人犯!殺人狂!」
藏弓氣得發笑。這小傻子哪來那麼強烈的正義感?查都沒查就說他殺人了,殺人得人死了才行,死了嗎?骨腔錯位的聲音和骨節斷裂的聲音分不出來?
藏弓存心治一治這小傻子,便順著他的意思說:「對,殺人了,怎麼著?」
二寶胸膛起伏,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天哪,殺人了還這麼理直氣壯,你到底有沒有人性啊!」
「就沒人性,怎麼著?臭夥計狗眼看人低,我堂堂火頭軍是住不起客棧的窮酸嗎?一個慧人,跑六翼邊境來當夥計很了不起?我呸!」
「你還強詞奪理!他就算有錯也罪不至死,你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把他殺了!」
「殺人還要打招呼?行吧,」藏弓說著踢了地上躺屍的傢伙一腳,「殺你了啊,知會一聲。」
「……」
二寶快被他氣暈了,話不多說直接去拉門閂,打算報官。誰知藏弓一把攬住他的腰,轉個半圈又呼隆一下丟在了床上,就和丟夥計時一樣。
二寶真慌了。這架勢,分明就是要把殺人拋屍的歷史重演!
「你別過來!」二寶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彷彿這樣就不用面對似的。
藏弓憋笑憋得腹內抽筋,「小老闆,別給火頭軍找麻煩,不然燒一鍋熱水把你給煮了,切片,蘸醬吃!」
二寶絕望了。
原來之前那幾天的友好相處都是假的,沒心肝的傢伙早就做好了隨時殺他吃肉的準備。
小二寶嗚嗚哭起來,卻還想保留一點最後的體面,「那你打算蘸什麼醬,能不能用甜味的,我想至少在死的時候也是甜甜的。」
藏弓說:「就不,就蘸那最鹹的豆瓣醬!」
二寶「嗚哇」一聲嚎了起來,又被藏弓一句喝止:「不準哭!邊境地帶經常查夜,要是有巡邏兵來,你就告訴他們我是你小舅,開兵器鋪的,準備去慧人族進貨。明白了嗎?」
二寶擦乾眼淚,「不是有通關證嗎,幹嘛要撒謊?」
藏弓像教訓小孩似的,兇巴巴道:「種族之間的壁壘是一道鴻溝,你以為光政權統一就足夠了?人心的統一是個極其漫長的過程,蠢!」
二寶勉強答應了,提出請求去另一間空房休息,毫無懸念地被阻止了。狡猾奸詐的火頭軍哪會放他一個人自在,齜著牙威逼利誘,硬是把他擠進了自己的床裡頭。
只可惜這一覺還沒睡著,房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