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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做受害者。
在徐行看來,這就像是白忙活一場。
他一般不會幹這種不確定結果到底會是怎樣的事,給自己找了麻煩最後所有的作為還全是徒勞的事就更不會幹了。
這也不是什麼理智,他覺得自己就是單純的自私和冷血。
一個人的生活要是太糟糕了,很難共情到別人的痛苦,也懶得去了解別人的難處。
當時宿澤忙著保護這個保護那個,他忙著計算藥瓶的藥還剩幾天、煩躁自己的病到底該不該好。
現在藥片是不用再數了,但徐行也沒有心思去做別人的救世主。
也沒能力。
柳年的性格是很古怪的,一方面是生病的關係,另一方面,宋暮雲不專業的看法是跟她過去的經歷有關。
雖然他一點兒也不知道她過去到底經歷了什麼。
不僅不知道她過去經歷了什麼,就連高二時把人打進icu躺了兩天這事兒,宋暮雲今天也是頭一次聽秦垚說。
震驚的同時只想揍人。
“你是不是打算跟我絕交啊?這種事兒你連提都沒跟我過?”宋暮雲擰起眉瞪著秦垚。
秦垚笑著嘆了口氣,“當時我們一大家子人忙著求人辦事兒呢,沒機會跟你說,而且你當時不是正衝刺高考呢嗎,說了還影響你心情。”
“不至於,我還沒那麼脆弱,”宋暮雲說,“如果她打的是你,進icu的人是你的話,那可能還會心情有點波瀾。”
秦垚“嘖”了一聲,“就怕我從icu出來是吧!”
宋暮雲點點頭,應一聲,“繼續說。”
“還能說什麼,反正她是把那姐妹倆當真朋友了,那會兒她不是每學期都得請一段時間假回家修養嗎,她媽媽說她根本不在家待著,愁得不行,我找人跟了兩天,結果柳年哪兒都沒去,出了小區就直奔繁興街,然後就在足療店坐著。你想想她平時那表情,要不是穿得還挺清爽,不知道的人還得以為是來要債的。”
“坐那兒幹嘛?”宋暮雲有些想不通。
柳年雖然爸媽離異,但在秦叔叔和秦垚那兒也得到了足夠的愛,除了缺失的一部分父愛和得的抑鬱症,其實過得比大多數人都幸福。而她平時的愛好不是高空彈跳就是飆車,玩起來也瘋,有點不要命了的意思。
再說陳紅和陳忘,從小就生活在媽媽因為爸爸不爭氣而拋棄兩個女兒遠走高飛,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爸爸依舊酗酒賭博家暴的家庭,直到六年前爸爸過度飲酒而亡,只留給她們倆的一方骨灰盒和一屁股債。不太清楚她們倆到底做了多少努力才有了屬於自己的生意,但總歸過去的二十多年都過得非常不容易,甚至是艱難。
與其說是生活,不如說是活著。
小心翼翼地、有今天不知道還有沒有明天地、艱難地活著。
這樣生活圈子沒有一點交際甚至可以說是兩條平行線的兩方,宋暮雲不知道她們怎麼成為的朋友,更不知道柳年執意要跟她們站到一起的原因。
只是為了保護嗎?
那挺執著的。
“她那會兒不是寸頭嘛,穿的衣服又只有黑白灰三個顏色,沒跟她接觸過的人都能把她當男生,再拉個臉往樓下一坐,猥瑣男進去之前怎麼著也得考慮考慮再進去。”
宋暮雲點點頭,伸了個懶腰,“倒也是,但她的確鬧挺大的,昨晚跟我打的那個還罵她是瘋子來著。”
秦垚忍不住樂了,“這其實是誇讚,畢竟只有瘋子才能讓傻逼認栽,正常人跟傻逼沒法鬥。”
“我其實也一直覺得她是個怪胎,”宋暮雲誠懇地說,“現在倒是覺得挺佩服的。”
“你要是知道她的一些事兒,會更佩服。”秦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