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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伺候我的不是聾子就是啞巴,連人話都聽不懂!快,吩咐下去,讓他們準備一下,我馬上就要回府去!”
梁慶平日裡為了表現敬業、勤勉,一直都是住在京兆尹衙門的後院,身邊只留下幾個僕人伺候,他在京都郊外另有家宅,只是一個月回去兩三次而已。原本他以為自己不過尋常酒疹,休息一兩天就會和往常一樣痊癒,完全沒想到這回拖了這麼久,身上的紅斑越來越嚴重,伴隨著手腳無力而來的是頭暈目眩……梁慶不是傻瓜,他隱約懷疑起自己到底有沒有用對藥,或者那些下人是否真的按方抓藥了,這才急急忙忙想要離開這裡回府去養病。
嚴鳳雅站在門口,一動不動,院子裡還有三十幾人斂息站著。
梁慶一連問了三次,嚴鳳雅都沒有動彈,他又氣又怒,氣急敗壞地上去,重重一巴掌捆在嚴鳳雅的臉上。
“聽不見我的命令嗎?你也聾了!”
他這裡怒氣沖天,嚴鳳雅卻面色沉靜:“大人,你病得太重,已經糊塗了。”
“你說什麼!”梁慶目光一凝。
見慣了他陰沉的表情,嚴鳳雅心頭一時畏懼,差一點想打退堂鼓,可是很快,他想起江小樓所說的話。機會只有一次,能否把握就要看他的了,梁慶為人冷酷無情,多疑陰冷,自己在他手底下辦事兢兢業業,不敢有半點差池,卻還經常被他責罵,壓根就沒有絲毫的地位,這樣下去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頭?他絕不能就這樣庸庸碌碌!思及此,他面若寒潭:“大人,我說你病得很重,該好好歇息,現在回府,恐怕不智!”
梁慶聽到這話,信手將旁邊桌案上的茶杯向嚴鳳雅的面上砸去,頓時鮮血四濺,嚴鳳雅不避不讓,額頭硬生生被砸了個血窟窿。
梁慶的聲音裡帶著暴怒:“好啊,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居然敢這樣和我說話!”
“屬下是為你著想!大人,你現在病情加重,神志不清,根本沒辦法分辨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我已經請了最好的大夫替你診治,從無半點伺候不周到的地方。你現在離開京兆尹衙門,將會帶來極大的害處。一則大夫說過你的病不能見風不能見光,對你康復不利。二則驚擾了夫人,恐怕嚇壞了她。三則事情傳揚出去,屬下可就保不住你了!”嚴鳳雅捂住額頭的傷口,眼神陰冷地瞪著對方,面孔平靜得叫人害怕,有一種風雨欲來之勢。
“滿口胡言!”梁慶陰沉冷笑,“要在哪裡養病都是我自己的事,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幹涉我?”他是何等精明之人,雖然這兩日頭腦有些混混沌沌,卻很快想到了關鍵之處,細一思索,不由面色大變:“嚴鳳雅,你到底搞什麼名堂,這是想要限制我的自由麼?你這是以下犯上!”
梁慶這四個字一出口,嚴鳳雅原本搖擺不定的心立刻定了。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別想著給自己留下什麼後路。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梁慶的性命現在已經捏在了自己的手心裡,如果放過這個大好時機,只會被梁慶處理掉!他的瞳孔似已收縮,面上卻全無表情,微笑道:“大人何必生氣,我一切都是為你著想。”
梁慶一把推開他,快速向外走去,卻沒想到剛跨出門檻,就看到了院子裡三十餘名腰上跨刀的衙役,頓時轉過身來,眯起眼睛盯著嚴鳳雅:“你真的要造反?”
嚴鳳雅的面上帶著微笑,眼底卻透出犀利的陰冷光芒,他看著對方,慢慢地道:“梁大人,我已經說過很多遍,在你的身體痊癒之前,哪裡也不能去!”
梁慶突然哈哈大笑,那笑聲仿若夜梟,讓人心生寒意。
“好!嚴鳳雅,你果然是好本事!倘若不是我把你從渣滓堆裡頭拎出來,你現在也就是一坨爛泥!現在學了點本事,就敢調轉槍頭對付我!我對其他人都不信任,唯獨相信了你這個狗東西,這才陰溝裡翻船!好!”梁慶聲音裡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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