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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鬱睜開眼的時候，整個腦袋都是懵的，昏昏沉沉，胸口像是喘不過氣來了一樣，被冷風一吹，他立刻打了個冷顫，等眼前的景物漸漸清晰起來，心不由地沉了沉，他靜靜注視著穆小東和孫澈，幹啞地開口，&ldo;你想幹什麼？&rdo;

&ldo;怎麼一個兩個都喜歡問這麼白痴的問題？&rdo;穆小東牽著孫澈的手，眼角微微挑起，似乎有幾分得意。

&ldo;齊鬱……&rdo;孫澈側著頭，&ldo;你怎麼樣了？&rdo;

齊鬱低頭看著身上凌亂綁著的電線，沒有說話。

穆小東哈哈笑了起來，&ldo;他不說，我來告訴你，齊鬱的身上綁了炸彈，只要時間一到，就會&l;砰&r;地一聲炸上天。&rdo;

&ldo;穆小東。&rdo;孫澈緩緩轉頭看著他，穆小東看著他的臉，笑聲戛然而止，他幾乎覺得孫澈是看得見的，什麼瞎了都是騙人的，要不是看得見，他怎麼會用這樣的表情對著他，彷彿他就是一個無理取鬧的神經病一樣。

他終於收起了笑，臉上有幾分悲意，輕輕開口，&ldo;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真的愛他嗎？&rdo;

&ldo;是。&rdo;孫澈掙開他的手，直視著前方。

齊鬱的頭髮上還滴著水，水珠落盡眼睛裡，澀澀地疼，他眨了眨眼睛，靜靜望著孫澈。

&ldo;為什麼？&rdo;穆小東緩緩問道。&ldo;我一直不明白，有什麼東西是努力得不到的，今天你給了我答案，但是孫澈，你真的覺得你愛他，他到底有哪裡好？&rdo;

&ldo;我不知道。&rdo;孫澈居然緩緩笑了笑，&ldo;我只知道，誰都代替不了他，誰都不行。&rdo;

&ldo;你覺得這就是愛？&rdo;穆小東挑了挑嘴角，&ldo;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愛吧。&rdo;他看了看錶，&ldo;還有十五分鐘，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跟我離開，第二留在這裡。&rdo;他輕輕嘆了口氣，&ldo;我不是開玩笑，孫澈，這世上除了齊鬱之外，還有很多的東西，你的家人，你的事業，你的將來，一切的一切，只有有命才能享受，你向來最會權衡得失，這一次我就讓你選，你最好能想清楚。&rdo;

孫澈冷著張臉，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他摸索著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直到踢到齊鬱的凳子，才慢慢蹲下身，一點點的摸上齊鬱的臉，手上濕冷的感覺讓他皺了皺眉。

&ldo;冷不冷。&rdo;

齊鬱笑了笑，&ldo;不冷。&rdo;

&ldo;傻瓜，怎麼會不冷呢？天台上好大的風。&rdo;他脫下外套搭在齊鬱的胸前，用手摟住他的後頸。

&ldo;乖，這裡這麼冷，我陪你，一直陪著你。&rdo;

齊鬱搖了搖頭，&ldo;真的一點都不冷，你走吧，你看不見，天晚了就回不了家了。&rdo;

孫澈低低地笑了起來，&ldo;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哪裡都不去。齊鬱，我答應你，要用下半生去履行對你一生一世的承諾，所以，別想甩開我。&rdo;他緊緊握著他的手，臉慢慢湊近吻上他的額頭，聲音異常的溫柔，&ldo;別趕我走好不好。&rdo;

齊鬱緩緩抬頭，看著湛藍一片的天空，慢慢閉上眼睛，輕輕道：&ldo;好。&rdo;

77、終點起點

穆小東的臉慘白一片，他冷冷地注視著天台上的兩個人，半晌才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既淒冷又苦澀，最終歸為了沒頂的恨意，&ldo;孫澈，這是你選的，你可別後悔。&rdo;他死死地咬著唇，乾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