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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翠芬也覺得自己兒子說得有道理，想了想，說道：&ldo;那你去堰塘彎那塊地裡砍厚皮菜，砍一背簍就好了，很快的。&rdo;

說著頓了頓，看了一眼雲有糧，故意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ldo;你砍好了偷偷去叫你爺爺，讓他幫你揹回來。&rdo;

聽到趙翠芬的話，雲雨生覺得自己不僅可以叫爺爺幫自己把豬草揹回來，還可以幫自己自己砍厚皮菜，反正他一直幫大伯家幹活，也該幫自己的，便點了點頭，說道：&ldo;好吧。&rdo;

雲有糧自然是聽到了趙翠芬的話的，不過趙翠芬刻意壓低了聲音，他聽到了也只當沒聽到，只是裝模作樣的說道：&ldo;砍那些長得老的，嫩的還要吃的。&rdo;

雲雨生雖然覺得自己可以讓爺爺給自己幹活，可想著雲有糧偏心，還是覺得不服氣，又怕捱打，只好又點了點頭，悶悶的應道：&ldo;知道了。&rdo;

第四章 有心無力

&ldo;雨生啊，你姐呢？&rdo;

雲有糧的爹、雲朵他們的爺爺、雲大正佝僂著腰，背著一大背豬草進了雲有糧家的院子，來不及把沉重的背簍放下，就在院子裡左右看了，沒見到雲朵，就忍不住開口問道。

在雲大正面前，雲雨生向來乖覺，他知道雲大正疼雲朵的心思和疼他們一樣，聽到雲大正的話，就說：&ldo;啊？我姐啊？在睡覺吧？&rdo;又說：&ldo;爺爺，你快把背簍放下來吧，那麼重，別壓著您了。&rdo;一邊說，一邊作勢要去接雲大正的背簍。

&ldo;睡覺？&rdo;雲大正有些疑惑，又對雲雨生道：&ldo;你接不動的，讓開一些。&rdo;說話間，小心翼翼的蹲下去，將背簍放下，歇了一口氣，才有些吃力的站起來。

又看著雲雨生皺了眉頭問：&ldo;上午回來，你媽又打你姐了？還打得她下不了床？&rdo;說著說著，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子，聲音裡頭就不自覺的帶了怒氣出來。

&ldo;沒。&rdo;雲雨生搖搖頭，避重就輕的回道：&ldo;我媽沒打她。&rdo;

在雲有糧家，誰都能睡午覺，就雲朵沒這待遇，再熱的天，趙翠芬都能讓雲朵頂著日頭出門幹活，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雲大正明顯不相信雲雨生的話，說話間就往雲朵住的柴房走去，一邊走一邊說：&ldo;那她怎麼這會兒還在睡覺？你媽會這麼好心？&rdo;到了柴房門口，看著柴房上的鎖頭，雲大正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起來，提高了聲音有些惱怒的道：&ldo;所以上午一回來，你媽就直接把你姐鎖起來了？沒給請醫生不說，連吃的喝的都沒給點？&rdo;

頓了頓，又道：&ldo;你也沒給你姐藏點吃的？沒給她送點喝的？&rdo;

雲雨生的眼神閃躲了兩下，末了硬著頭皮說道：&ldo;爺爺，我不敢啊，我爸可兇了，把我媽頭都打破了，還要打我……&rdo;

聽到雲雨生的話，雲大正長嘆一聲，再也說不出責怪雲雨生的話來。

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要不是雲有糧的漠視和縱容，趙翠芬無論如何，也不敢對雲朵那麼過分。

說來說去，都是他沒教好自己兒子……如今他又老了，要靠著兒子們吃飯，也硬氣不起來，要不然……

想著，雲大正不由得紅了眼眶。無力的捶了自己兩下，勉強收拾了心情，強打精神貼到柴房的門縫上往裡頭輕聲喊：&ldo;朵兒，朵兒，爺爺來看你了，朵兒……&rdo;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