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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分類不夠精準,內容存在矛盾,收錄不夠完整,敘述不夠明晰……在這種狀況下,李時珍博採精華,匡正謬誤,格物致知,以16部為綱,62類為目,從微至巨,從賤至貴,綱舉目張,一目瞭然,以繼承並發展的態度終成登峰造極之作!”
“董鄂格格口口聲聲說‘匡正謬誤,格物致知’,不知可有根據?”
“《神農本草經》曾謂生薑:“久服去實氣,通神明”,唐宋以來均以此為準,惟陶宏景、孫思邈持異議,李時珍就親自與弟子一起服姜試驗,果然都得了眼疾。因此,他記錄下了‘食姜久,積熱患目’之實踐結論。又如,《神農本草經》敘述水銀‘久服成仙’,晉葛洪《抱朴子》謂為‘長生之藥’,《大明本草》稱其‘無毒’,唐甄全謂之為‘還丹元母’,因此,在此六朝之下,企圖長生不老者因服之而成廢身乃至夭者不知有多少。李時珍則嚴肅的批駁瞭如此荒謬的訛傳,指出水銀乃絕陽蝕腦之致命毒物……葳蕤與女萎,功效完全不同,《證類本草》把兩者錯當為一物。南星、虎掌原是一種植物的葉片和地下根莖,《開寶本草》又誤認為兩種植物,《本草衍義》甚至把蘭花錯當做蘭草,把卷丹看成百合。其中有些謬誤,常造成醫治不成反害人的悲劇……而在《本草綱目》中,這些都被一一指正……大楓子治麻風,土茯苓治梅毒,延胡索止痛,常山截瘧,使君子、雷丸、檳榔驅蟲等藥物的確切療效在《本草綱目》中得以確認和闡明,而曼陀羅花用於麻醉,半邊蓮治蛇咬,土茯苓療梅毒,延胡治心痛,銀花可退熱等數種新藥物的療效被記錄和傳揚……這些成就,不勝列舉!”
“既然如此,《本草綱目》中的謬誤之處又在哪裡?董鄂格格可敢在太醫院院使孫之鼎,太醫院院判黃遠面前指出一二?”
“……《本草綱目》收載的藥物和相應的論述中,也有一些不當之處,如 ‘寡婦床頭土,主治耳上蝕瘡’。”我話剛落音,周圍便是一陣低低的笑聲,我接著道:“在《本草綱目》的‘水部’中記錄瞭如磨刀水、三家洗碗水、古冢中水、洗腳水、溺坑水等的藥用價值,‘土部’也有如蜣螂轉泥、鞋底泥、豬槽垢、香爐灰、糞坑泥、尿坑泥等的論述,但這些是否有效,尚值得商榷和驗證……但,這些不足之處就如同掉落在美玉上的塵埃,瑕不掩瑜,也等待後來人去擦拭。”
黃遠衝我讚許的莞爾,孫之鼎則默不作聲……九阿哥又道:“似乎有點道理,但董鄂格格又憑什麼認為其對‘守宮木’的描述就是錯的呢?”
是啊,我該怎樣才說的清楚呢?‘慢性鎘中毒’是現代醫學名詞,就算我解釋通了也無法自圓其說為何自己會知道這麼多!真是個大難題,突然靈光一閃:“其實,《本草綱目》所提到的‘守宮木’的藥用價值是建立在少量食用的基礎上的,但‘是藥均帶三分毒’,奴婢聽說的是長期規律的食用‘守宮木’會造成毒素沉積,導致腎臟受損的‘慢性中毒’現象。而且,奴婢認為,食用野菜應當慎重,畢竟,從神農氏遍嘗百草至今的幾千年時間裡,人們是透過不斷的比較、選育、認定和淘汰,才逐步認定了當今食用的日常蔬菜,而在山坡上任其自生自滅的野菜,則很有可能是經過人們選擇,被認定是不可作為長期食用的主食蔬菜而放棄的東西。”
“道聽途說,如何取信於人?倘若沒有真憑實據,哀家只會將其當作危言聳聽。”太后已經看出了九阿哥‘明貶實幫’的和我‘一唱一和’,決定親自出馬將我斬於馬下。
“奴婢也不敢肯定,或許可以做一個實驗來確認,請問黃太醫,倘若腎臟受損,身體最先受影響的會是哪些地方?”
黃遠回答:“腎主持人體的水液代謝,最先受影響的有尿液,另外,腎能藏精、主骨生髓,頭髮和骨骼也會受到影響。”
“太后的鳳體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