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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醒來,就笑著迎上來:“小姐,睡的可好?”
我慢慢坐起來伸個懶腰:“還行吧。要過年了,還是早點起來。”
流光抿著嘴兒笑:“是被那些頑童吵的吧,就知道小姐今天睡不沉,所以特地早早來了。趕得剛剛巧。”言下頗有自得之情。
我誇張的嘆自息,伸手拍她:“知道啦知道啦,就你心思最靈巧了。”
說著主僕倆笑作一團。
空氣中充滿了硫磺的氣息,讓我想起了江南的年味。不論我身處何地,放的炮總是一樣的,猛一楞神,甚至會覺得還在江南,有濃濃的年味。
“流光。你的家人呢?”
流光斂了笑,服侍我穿上精心挑選的新衣:“爹孃和哥嫂都住在祁風外城,不過堡內規定簽了死約的奴僕一年只允許家人來探望一次。”
“怎麼還有這種不通人情的規定?”我大表詫異。
流光黯然道:“堡裡的老規矩了,凡有資格做主子的近身奴僕的,都是自小賣進府的,親人要不就是不在了要不就是在很遠的地方。這是為了奴僕們能一心一意為主子打闋鍪攏�睦鋝換岬胱拋約杭依鐧乃絞隆!?
“那你的親人不是就在城外嗎?”這不是不合規矩嗎?
“奴婢本來是沒有資格做夫人的貼身丫鬟的,但夫人親自指定了,大總管只好讓我簽了死約。”
流光扶我坐到梳妝檯,開始熟練的為我按摩頭部。最近我總是覺得頭痛。流光知道了便每天都要給我按摩一會,減輕我的疼痛感。
我閉上眼,任她靈巧的手指在我頭髮中穿梭,發脹的腦袋似乎也覺得輕鬆許多。
流光的手突然僵了僵。
我奇怪的睜開眼,問她:“怎麼了?”
她很不自然的掉開視線,接著又按摩起來,嘴裡卻道:“沒什麼,手抖了下。”
我哦了一聲:“別擔心我的頭痛病,只是最近用腦多了,有點漲罷了。小問題。”
流光埋怨道:“夫人您就是想太多,身子本來就單薄,再這樣下去可不好。”
我隨口敷衍幾句:“我會好好調養的,以後少想想就是啦。”
心裡自然明白這輩子只怕每日每夜都要活在算計中。流光當然也明白我的話根本沒有誠意,輕嘆了一聲,不再說話。
“流光,你想家嗎?”我突然問道。
銅鏡中,流光的手動的越來越慢,她垂下眼簾,淡淡地道:“誰會不想家呢?”
我凝視著鏡中如花的容顏,在這本該是天底下所有的家庭人倫團圓的時候,她卻不得不與親人近在咫尺而遠隔天涯,這原本飛揚青春的少女被思親的情緒籠上了一層淡淡的哀愁。
一個還沒有學會如何掩藏自己的真實感覺的少女。天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臉上寫盡了喜怒哀樂,讓人一眼就看穿到底。
我看著她靈巧的雙手為我梳好美麗的墮馬髻,伸手自妝臺中取出一隻鑲了一串南珠的釵子簮上,滿意的對鏡攬視。
“夫人,您真的好美!”流光呆呆凝視著我鏡中的影子。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還沒發壓歲包呢,怎麼就著急著說吉祥話呢?”
“不是吉祥話。奴婢是真心這麼覺得的。”流光急急分辯,“這世上沒有夫人不知道的事,夫人永遠不會害怕緊張,再難的事情到了夫人的手上也變得很容易解決……”
我苦笑,我怎麼不會害怕,我只是不能把自己的害怕變成弱點讓我的敵人利用,老天爺沒有給我嬌弱的機會。我其實有很多事情都解決不了,無數次想過如果能有個人依靠該多好。可是這些,我不可能跟流光說。
我漾開一個淡淡的微笑,去取了一錠十兩重的紋銀遞給流光:“這是我賞給你一家的。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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