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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化的臉慢慢皸裂,我彷彿可以看到他的心也一起跟著片片裂開。
“別給我做出這副死人臉來,我不可能改變心意,你若不是能成為我身邊有用的人,那就趁早給我滾得遠遠的。”
他慢慢向我跪下,彷彿一下子被抽乾了精髓,完全失去了生氣,卻仍然固執地抓著我的衣袖不放。
我和西門嵐迅速交換了個眼神,略定了定神,一狠心重重甩開了張之棟,衣袖乾脆利落的被我的力道撕成兩截。
足音在寂靜的空間幽幽回落,裂帛的絕決刻在了記憶的最深處,我頭也不回地再次拋下了一個願意用他的整個生命來愛我的男人。
可是面對著西門嵐探詢的目光,我連一絲絲的後悔和愧疚也不能存在。
一切的一切,都是冤孽!我們都沒得選擇。
※※※
夜色籠上了樹梢的時候,新郎官已經被灌得人事不省,被早早送入了洞房。原本盤算著要好好鬧洞房的人們頓時大失所望,只好加倍努力的吃喝。席間懷觥交錯,人聲鼎沸,可比集市,簡直讓我懷疑這還是素日清靜得彷彿沒有活人氣息的祁風堡嗎?
西門納雪和西門觴之間的眼波勾留,幾乎可以讓房子著火。我敏感的接收到了西門岑不以為然的訊號,皺皺眉頭,伸手在桌下重重掐了一把西門納雪,頗感無奈的在他耳邊輕輕道:“一會你們儘管瘋去,怎麼纏綿都好,現在給我點面子好嗎?”
西門納雪嗔了我一眼,不過總算收斂了一點,算是賣了我一點薄面。
西門岑滿意的環視著四周,一切似乎盡在他掌近代下正朝好的方向發展,這種志得意滿的感覺讓他甚至露出了溫柔慈祥的神情。沒錯,不若以前那種遠離人間的雍容慈悲,而是一種散發著淡淡父性光輝的感覺。
就連陰冷的西門風似乎也感受到了這種溫暖的力量,放柔了臉上僵冷的線條。尤其是在戲班纏纏綿綿的開始“咿咿呀呀”的時候,我的眼睛完全沒有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驚喜和溫柔。
我冷冷一笑,似是不經意的問道:“這是打哪請來的戲班子,瞅著挺眼生啊!總管大人你不是隨便找了個小戲班糊弄我吧?”
伺立在一旁的大總管趕緊賠著笑答道:“回夫人的話,這戲班名叫玉華班,上月剛打京城來的。夫人您是不受瞧戲,否則您一定聽過玉華班的名聲,那可是給皇帝唱過御戲的戲班,天下第一啊!”說著一豎大拇指,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哦,還唱過御戲啊!那二爺可曾在大內見過?”
西門岑笑著點頭:“當年太后六十大壽,這獻戲的班子中便有玉華班。小云香一曲唱罷,太后娘娘拍案叫絕,皇上御筆親題‘天下第一名伶’,那光景我也是記憶猶新。”
大總管笑著接道:“玉華班平時路途遙遠也請不到,剛好前段時間附近江孜節度使擺壽宴,節度使的二姨夫人和小云香是換過金蘭契的手帕至交,這才千里迢迢的趕來唱堂會。我也就是趁個便。”
我“哦”了一聲:“敢情還是請了個天下最有名的班子啊,大總管我這可冤枉你了。”
大總管連稱不敢。
我看了一會,十句裡面聽不懂兩三句,便有些不耐起來:“你們說的那個小云香幾時上場?”
西門岑笑道:“小云香是壓軸的,自然是要到最高潮的時候。”因轉送笑著對大家道:“你們看這丁丁,都嫁了人了,還是象個孩子一樣沒耐性。”
眾人識相的齊聲大笑。
只見諸人皆打著拍子搖頭晃腦的沉醉在曲中,唯獨我這個看不懂戲的人窮極無聊四處亂瞄。我突然指著一個跑龍套的小姑娘叫道:“這姑娘我瞅著挺眼熟的。好像打哪見過。”
眾人齊齊往我所指的方向仔細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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