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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勒爺,您……該吃藥了。”
成謹瞪著他,沒有人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什麼,每個人都屏息以待。
小金緊張得不敢亂動,眼睛瞟向趙瑟初,無言的希望她能做點什麼。
趙瑟初也感覺到手掌底下的成謹的肩膀僵直起來,這是他的內心正在做交戰的反應。
“小金,你先下去,我來服侍他就好。”
小金如獲大赦般的離開。
成謹還在瞪那碗藥,那種表情好象它是毒藥一般。
“大夫說,可能是你的腦子裡有淤血,而這藥方是專門化淤活血的,就像流水一樣,只要清除淤積,一切便會自然而然恢復通暢,成謹貝勒………”
“有人想殺我。”他突兀的說。
“成謹……”
“你相信我的話嗎?我知道我失去記憶,但是我有種感覺,真的有人想要置我於死地。可是,我不知道是誰,我……”“噢!成謹!”趙瑟初衝動的抱住他,“我相信你,所以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幫你提防所有的人。”
成謹接受她的擁抱,並且從那種溫暖當中,得到不可思議的安全感。
“抱著你的感覺真好。”
趙瑟初一聽,如大夢初醒,害羞的掙脫他,“貝勒爺,你先吃藥吧。就算你失去記憶,可是你還有感覺不是嗎?你應該可以感覺得出,這藥是對你有益的。”
“感覺……”
“是呀,人的反應不一定只能靠記憶中的知識來做思考判斷,有時候用感覺,其結果也不見得會太差,也許還更勝一籌呢。”
成謹伸手去端起碗,眼睛看著她,彷彿在說:我相信你。然後一仰而盡。
小金和戚隊長在臺階下看到這一幕,莫不驚奇。雖然他們聽不清楚她到底說了些什麼,但是他們知道,她對成謹貝勒的病情確實很有幫助。
這一天夜裡,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初雪,皚皚白雪覆在石階欄杆和花徑上,像一層厚厚的棉絮。
趙瑟初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厚的積雪,在家鄉偶有飄雪,但是隨即被溼泥染成汙淖。
她喜歡這種雪白,好象天宮的雲墀一般,柔淨無瑕。
至於涓絲瀑布也凝成冰,一長撮像白綾孤懸著,只有表面隨著日間的溫度,漸漸融成水珠滴落。
而下方的溪水水面也結成薄冰,隱隱約約看見底下流水緩緩,漾出五彩琉璃般的光澤。
“你在看什麼?”
猛一回頭,成謹正向她走來,臉上有抹笑意,那麼瀟灑,好象以前的他。
雖然他的記憶尚無起色,但是他在外表上的改變是不容置疑的。不但脾氣較為收斂,也都願意配合大夫的指示。
前天太福音因聽了傳聞,特來探望。當她看見孫子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高興得都哭了。
“你怎麼沒多披一件氅子就出來了?好歹也戴頂帽子,外頭冷,小心又鬧頭疼。”
趙瑟初不厭其煩的叮嚀著。
“忘了。”成謹笑說:“看見你站在雪地上,像個仙女一樣,急著和你作伴,就沒想那麼多。”
趙瑟初心想:他雖然還沒恢復記憶,倒是先恢復了以前的作風,開始滿嘴討姑娘家喜歡的話了。
可是她可沒空得意忘形,這麼冷的天氣很容易讓人氣血迴圈不良,她可得更小心他頭部的保暖工作才行。
“戚隊長,能不能麻煩你到房裡,幫貝勒爺拿件帶帽的氅子?”
戚隊長回頭看不見可以吩咐的下屬,只好親自去拿。
“趙姑娘,先別走太遠了,我這就去拿。”
成謹感慨的說:“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像個重犯一樣。”
“你千萬別這麼想,戚隊長對你忠心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