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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肚裡捏著一個,舉到周啟眼前。
明知他看不見,下意識還是拿過去了,當反應過啦後,寶憶不禁吐了吐舌,心道自己糊塗,正欲往後縮手,卻不想周啟忽然上前,低頭,唇銜著那粒白生生的蓮子。
他手長得很好看,又細又長,卻不陰柔,握著寶憶的腕子,往自己唇邊挨近,溫熱的呼吸就這麼噴到寶憶手腕,濕漉漉的,又像是小獸在舔舐面板。
換做別人做這個動作,一定是唐突且又無力,可他慢條斯理,一舉一動都像是與生俱來的自然,吃完,便抬起頭,端正身子慢慢咀嚼。
「我跟寶憶一樣,都喜歡帶蓮心的。」
姜寶憶一動不動,小臉通紅的看著他。
手指上還沾著他的體溫,彷彿那舌尖觸到,讓她冷不丁縮回手,藏到身後,緊接著就站起來,慌忙把懷裡的白玉盤放回桌上,結巴著:「大哥哥,那我先回去了。
秋容秋容她就交給大哥哥了,還還有哪些錢財,我都寫在這封信裡,大哥哥你找個可靠的人,讓他帶你去找,你想用多少,就拿多少,都拿走也無妨的。
我我」
「日後你嫁人,總要留些做嫁妝。」周啟不動聲色抬起頭,好似在看著她。
姜寶憶搓著手指,喃喃道:「沒事,遠洲哥哥不在意這些,他有手藝,餓不著的。」
周啟斂起面上的笑,冷了聲音:「對了,葉遠洲的確是個值得託付的男人。」
姜寶憶把信放在書案上,又怕被風吹走,沒法子,只好硬著頭皮走到周啟面前,兩根手指捏著信,隨後往他手心裡塞了塞,確認他握住後,忙跳出來深呼了口氣。
「那我走了。」
轉眼半月過去。
相府
劉相冷笑著拍案,嘆道:「可笑,著實可笑,派了多少眼線盯梢,這筆銀子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那麼個小姑娘,這都看不住!」
啪的一聲巨響!
壓不住劉相的憤怒,兩兄弟面面相覷,誰都沒有開口。
洪澇水患陸續收到錢銀物資,沒有從戶部走,更沒有經他核驗批發,而是打著小皇帝的名號,廣仁布施,沿著水路一帶從北往南,徑直發往災害州縣,中途沒有經過任何官員周轉,待訊息傳回時,劉相便是想要追查,那銀子也已經花的不甚快活了。
本該十拿九穩是他劉全的東西,到頭來費盡心機卻被周啟拿去給小皇帝做嫁衣,簡直可笑。
「秋容呢,死了嗎?」
「據姓顧的傳來訊息,秋容當場就毒發身亡,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秋容是最早安插進姜家的老人,早先年因為手腳伶俐伺候過老太太,後來就被調去春暉堂,一直在姜家最緊要的院子侍奉,這麼多年來,透過秋容往外傳遞的訊息不計其數。
不乏姜越與朝中官員往來,蘇氏和青州蘇老大人之間書信往來,還有姜雪同老太太之間的私語,皆被秋容悉數監察並傳遞迴劉相耳中。
連秋容都沒發覺姜雪的異常,都沒能找到鄭文曜遺留的錢財寶貝。
怎麼就忽然冒出來了?
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劉相臉色鐵青,嘴角的筋微微抖動,「姓顧的你們悄無聲息處置了便好,一個婦道人家,總有個合情合理的死法。」
「姜家呢?」劉凌摸著下頜,請示劉相。
姜家。
劉相嗤道。
「姜越都已經投到牢裡,姜家還能如何,橫豎等死罷了,別把精力放錯地方,眼下我們最緊要的,是追回姜寶憶手裡的餘錢,拉攏吳家做後備財力保障,同時,徹查周啟,必要時,可取其性命。」
「是!」兩兄弟同時應聲。
末了,劉平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