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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在這般猛攻之下,再施展這凌厲絕倫的“鷹爪功”奇招突出,還是不能致他重傷,那麼這一戰己方實是再無勝算了。
戒明身形疾退,在一丈開外方才站定身形,凝目向趙仲謀注視半晌,伸手一拭頸間傷口,怒極反笑,大聲道:“老衲縱橫半生,從無一人能傷到我半分,不想卻在此處被你這黃毛孺子所傷。”頓了一頓,又道:“老衲見你二人年紀輕輕便有這般武功,原也有憐才之意,不想你二人卻定要逼得老衲大開殺戒,那就休怪老衲不客氣了!”趙仲謀冷笑道:“便是你先前有意留得我二人性命,我二人又豈肯在你掌下苟且偷生!此時你手下也不必再留餘力,還有什麼看家本領,儘管使出來便是!”卓清也道:“不錯,出招吧,臭和尚!”戒明冷笑道:“好!二位果不愧英雄本色!”當下雙臂一振,疾攻而前。
戒明全力而出,攻趙仲謀為主,防卓清手中銀槍為賓,攻守相輔,妙招疊出,內力運到了極至,拳風呼呼作響,直帶得二人衣襟不住飛揚。趙仲謀見他大怒之下出招雖略有浮燥之氣,失之凝重,但卻也是凌厲異常,不禁氣為之奪,不敢與之相抗,施展鷹爪功輕捷靈動迅猛之所長,遇強則退,尋隙而進,在對方暴風驟雨般的攻勢之下,勉力應戰。卓清見戒明凌厲的攻勢盡數向趙仲謀身上壓來,不禁心下大急,忙振作精神,施展家傳槍法,全力向戒明身前攻到,以分趙仲謀之力。三人又拆得二百餘招,卓清見趙仲謀敗相已現,雙爪攻守之際所佔的範圍比先前又縮小了半尺有餘,心下大急,暗想:似這般再拆得一百餘招,仲謀是非敗不可了,他若一敗,自己更擋不住戒明三招兩式,看來我二人今日非死在這臭和尚的掌下不可了,這可怎生是好?心下雖是著急,但一時之間又怎思得脫身之計,轉眼三人又拆得一百五十餘招,在戒明凌厲的攻勢之下,趙仲謀已是左支右拙,破綻漸生,不論卓清如何出招相助,都挽不回這個將敗之局。
數招之間,果聽得“啪”地一聲輕響,戒明的右掌自雙爪中透圍而入,拍在趙仲謀的左肩之上。這招乃是戒明凝力而發,實是厲害非常,若不是卓清疾挺銀槍攻其右胸,迫得他這一掌擊中對方之後忙於撤掌回守,因而大半掌力未曾打實的話,趙仲謀非被這一掌打得重傷不可。雖然如此,這一掌卻也打得他肩頭劇痛,翻身直滾出一丈來遠。
卓清急回身察看趙仲謀的傷勢,卻見他側臥在地上,右手撫胸,神情極是痛苦。卓清忙將他扶起,問道:“仲謀,傷得重麼?”趙仲謀吐出一口血來,輕笑道:“清兒,沒想到我們剛訂下婚約,卻這麼快就要死了,和你在一起的快活日子,我是說什麼也沒這個福份過了。”卓清知他一向堅強,從沒說過這般喪氣的話,今日如此言語,實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聽他說出這兩句話來,不由得想起與他同行數月間的諸般好處,熱淚不禁奪眶而出,叫道:“仲謀,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就算我們都死了,黃泉路上,也有清兒伴著你。”言語間自知必死,也再顧不得諸般羞澀,張臂將趙仲謀緊緊抱在胸前。
趙仲謀聽得卓清一番情深意重的言語,在此情形之下,卻也不由得心中大喜,彷彿久旱之下得飲甘霖,不禁勇氣倍增,當下一伸手從卓清腰間抽出紫電寶劍,輕輕掙脫卓清的懷抱,站起身來,便要與戒明決一死戰。卻見戒明一掌得勢之後,卻也不再乘勢進逼,站在原地注視著二人,雙掌蓄勢,直待與二人再戰。卓清見趙仲謀右臂持劍直指,左手捏個劍決,一收一放間餘意未盡,蓄勢無窮,似欲將生平所學,在這危難之際,發揮到極至,當下也提槍平指,直欲與戒明一決生死。
趙仲謀緩緩向前跨上一步,正欲將“風雷十三式”中最為凌厲的“風雷震九州”疾向戒明胸前遞到,忽覺腳下一軟,右足所踩之處,似乎不是堅硬的山石,忙低頭一看,卻見落腳之處荒草藤蔓叢生,藤草之下,隱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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