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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源從小最怕表哥厲川,對於厲川的話,都是當聖旨來聽的,自然不敢真和黃麗莎白對上。
他心裡咽不下那口氣,捏著鼻子哼唧道:「我來娛樂圈追夢。」
「呦,追夢少年。」
黃麗莎白嗤笑一聲,將一杯酒放在桌臺上,轉了把桌子,讓酒穩穩噹噹地停在嚴源面前。
嚴源瞟了眼酒,強裝鎮定,問道:「黃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追夢少年不知道水深水淺,我幫你適應一下,免得哪天厲川得去海里撈你。」黃麗莎白抬了抬下巴,「嚴少,承蒙你叫我一聲哥,我就請你喝杯酒。」
嚴源狐朋狗友一堆,除了在厲川面前慫過,還是頭一回被逼到這份上。
黃麗莎白眯著眼,表情有些陰騖:「嚴少不會不給我面子吧?」
夾在兩人中間的演員打著哈哈,找了個藉口就跑衛生間躲著去了,留下兩人直接針尖對麥芒似的對上眼,拿著那杯酒較勁。
衛生間裡,水聲嘩嘩作響,那演員倚著門站著,理也沒理開著的水龍頭,拿出手機發訊息。
品香居的酒,最具特色的就是清醇幹冽那種,看著跟白水似的,入口火辣辣的,燒得喉管痛,後勁也大。
一次性灌一杯,是上趕著找死。
黃麗莎白清楚這事,在豎店混多少年了的人。
嚴源不知道這事,事實上豎店他都是第一次來,個小紈絝不知怎麼對娛樂圈有了興趣,做著自己一定能火的夢,那就是天降神人,能吊打顧影帝,腳踩眾演員。
要不說初生牛犢不怕虎。
等黃麗莎白要開口的時候,那一杯酒已經被嚴源灌下去,小少爺扭曲著一張臉,繃著不想掉面兒,磕磕絆絆地問:「黃,黃哥,面子給你了成不?」
說完這句,嚴源就往旁邊栽倒。
黃麗莎白迷迷糊糊的微醺都讓他給嚇沒了,連忙伸手接著人,都顧不得酒杯筷子碰的碰撞的撞,噼裡啪啦掉了一地。
顧燃隔著桌子看來,復又默默垂下眼皮,兩隻手長指交錯,鬆了松發僵的指骨。
許多和聞惕見狀變了臉色,黃麗莎白搶在他們開口之前,解釋道:「喝酒喝急了,我先送他回酒店。」
他說完看向顧燃,視線在冷予寒身上掃過:「燃哥,我等下來接你?」
顧燃看了眼嚴源的狀態,輕笑:「我沒喝酒,可以自己回去。」
黃麗莎白還想說什麼,冷予寒突然插嘴,道:「我陪你。」
許是發現自己這話有歧義,他又多說了幾個字:「我陪顧燃回去。」
他這話一出口,就多了那麼點曖昧的色彩,一屋子人的目光都帶了幾分不明的意味。
顧燃笑著睨了冷予寒一眼,老神在在地說:「有勞冷總。」
醉得迷迷糊糊的嚴源突然從黃麗莎白懷裡抬起頭來,中氣十足地吼了一聲:「回去就幾分鐘的路,幼兒園小孩子嗎,還手拉手一起走?」
幼兒園的小顧同學和小冷同學對視一眼,繼而看向嚴源。
黃麗莎白受到波及,被兩道死亡視線掃射,後背一陣冷意,他一把捂住嚴源的嘴,不讓這人繼續嚷嚷。
聞惕撫掌大笑:「小同學好啊,年輕,顧燃和冷總都是小同學,不像我和許導,半截黃土埋身子的老東西了。」
許多臉一黑:「你自己黃土埋著吧,我還年輕。」
一桌子人笑著附和,趁此機會,黃麗莎白迅速拖著嚴源離開了。
顧燃想著想著突然笑開了,戲謔道:「小冷同學?」
冷予寒半晌才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不甘示弱道:「小顧同學有什麼事?」
顧燃沉吟片刻,問道:「別的小朋友都回家了,你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