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頁(第1/2 頁)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元奉醉心權勢,只在蕭澈剛失蹤的時候擔憂過,很快就恢復過來了,皇后心知他有了其他的打算,只得自己探查。
蕭淮西皺了下眉:「此事裴卿如何得知,你休得無理取鬧。」
蕭澈勾結番邦一事,今日裴折進宮,已經告訴他了。蕭澈再怎麼說,也是他的兒子,平時做些什麼,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勾結番邦實在罪無可恕。
他現在聽見與之相關的事情,心裡就煩,方才還有所顧忌,現下裴折來了,還說控制住了右相的人,蕭淮西瞬間有了底氣。
裴折心裡一咯噔,暗叫不好。
他只是詐一下元奉,怎奈蕭淮西當了真,還隱隱透露出與之抗衡的意思。
若是真的硬碰硬,恐怕會兩敗俱傷。
皇后憤憤道:「皇上,澈兒是你的親生骨肉啊!他是你唯一的骨肉啊!」
元氏一族裡出了幾個膽大無腦的,若不是元奉在背後操縱一切,就憑皇后,哪裡能坐到今日的位子。
現今局勢緊張,她又將蕭澈一事扯出來,擺明瞭是不想好好收場。
果不其然,蕭淮西立馬就冷了臉:「唯一?朕的親生兒子可不知他一個!」
裴折上午進宮,將金陵九的身份也一併告知了蕭淮西。
元奉及皇后俱是一愣,前者眸光閃爍,後者滿面驚詫:「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裴折皺皺眉頭。
蕭淮西想禪位給金陵九,但金陵九拒不接受,若是讓他們聖上知道,他心心念唸的兒子和元奉打著一樣的主意,想謀逆篡位,恐怕得氣得吐出血來。
最重要的是,從元奉帶入宮的人來看,右相一黨的勢力遠比他們想像中要強大。
此時依靠天下第一樓才能制衡右相,金陵九勢必不會出手救下蕭淮西,無論右相一黨還是天下第一樓成為最後的贏家,蕭淮西都落不到好下場。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裴折覺得頭疼得厲害,只盼著金陵九暫時不要出現,別來攪和這趟渾水。
蕭淮西一拍桌子:「當年你們設計陷害,逼迫朕處死靈兒和大皇子,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都忘了嗎?」
話音剛落,房間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天已經黑了,太陽西斜,朦朧的日光透過窗紙,在屋內灑下一片稀薄的金輝。
裴折心裡發愁,暗暗計劃著接下來的事,事已至此,今夜怕是不能安眠了。
皇后眸底閃過一絲驚恐,倒退一步,扶著椅子站穩:「皇上……」
元奉鎮定很多,沉聲道:「聖上這是何意?」
許是壓抑得久了,蕭淮西氣上心頭,不再掩飾:「元奉,你們元氏一族殘害皇子,構陷忠良,逼宮謀反,簡直大逆不道,按律當斬!還想讓朕禪位,做夢去吧,朕要誅你們九族!」
他聲嘶力竭,拿起桌上僅剩的空詔書,甩在元奉腳邊。
裴折瞠目結舌,不敢相信這是蕭淮西能說出來的話。
蕭淮西作為一個君主,其實並不算出眾,若是太平盛世守江山還好,可偏偏他遇上的是動盪不安的朝堂局勢。
只有小聰明,沒有大格局,少了份當斷則斷的果決,會釀出很多錯事,比如金靈之事,比如穆秋河之事。
元奉半張臉隱匿在黑暗中,冷笑一聲:「當年金靈一事,可是聖上你下的旨,沒人逼你。是你下旨關押穆秋河,是你逼死金靈,和別人可沒有關係。」
蕭淮西臉色一白:「是你逼朕的!」
元奉的聲音很冷,像蛇信一般,帶著毒:「聖上若不願意,旁人哪裡能逼得動,將自己太過怯懦釀成的禍事推到別人身上,不愧是我們英明神武的陛下能做出來的事。」
因為金陵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