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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想,好似也有一兩日沒見到他,尋常他回來時她就倒在榻上睡了,起身時他便出去了。
「這兒是我的地方,你也是我的,我還不能回來麼?」
男人低低笑了聲,笑聲自胸膛震出,低沉磁性。
「誰是你的?」柔蘭蹙眉嘀咕了句,卻又隱約覺得他今日心情不錯,眨了眨眼,思索著。
手抖了抖信紙,「你要看信嗎?」
「不看。」
身後的男人隨口道了句,她正疑惑著,忽然有微涼的攜著冷意的唇貼上她的脖頸,低低啜吻起來。她被那感覺刺激得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
一邊想躲,一邊無措道:「為、為什麼不看?」
「就那些事情,我白日在外頭儘是忙這些,怎麼,晚上回來還要處理麼?」他低低笑了聲。
男人雖說話,可也不耽誤他做事。
柔蘭發覺了勢頭不對,推著他,磕磕絆絆道:「二爺,你、你晚膳用了嗎?我去讓人給你傳……」
說著她就想起來,可被男人牢牢錮著腰,動都動不了。
「我沒吃。」祝辭低低的聲音響在她耳邊,似有若無的笑意,「但是我不想吃飯。」
那他想吃什麼?
柔蘭反應過來,猛地一僵,耳尖又燒起來,胡亂推拒,「不行不行,你、你傷還沒好!大夫說不能……」
「這理由你用得夠久了。」
祝辭輕描淡寫地打斷她。
那雙骨節分明的、修長的手在她小腹似有若無地摩挲著,雖然隔著一層衣料,可那微粗糲的指腹與熱度,卻也帶起她一陣陣的戰慄。
片刻後,他微低下頭,聲音啞了些,問道:「就在這裡好不好?」
她腦中「轟」的一聲,臉頰登時紅了,只是,一句羞惱的「不好」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被迫噤了聲。
燭火暗淡,將模糊影子投射在牆上。
平日看著衣冠楚楚一派風流,卻能想出這麼多法子可勁地折騰人,她從前當真是被這人的外表迷惑了。
柔蘭一覺睡到第二日早上,人雖然是醒了,可也不想起來。
男人已經離開了。
她散著柔順的發,抱著被褥縮在床角。稍微動一動腿,便忿忿地在心中將祝辭罵好幾遭。
外頭已經日上三竿了。
她這一段時間都早睡早起,今日是頭一次睡到這麼晚。
被褥從肩頭滑下,柔蘭被凍的一顫,忙又將被褥拉起來蓋好了。
嵐香從外面進來笑著道:「姑娘,奴婢們已將裡間收拾乾淨了,您起來用膳吧。」
前幾日祝辭依她的意思,讓其他人還是叫她姑娘。
柔蘭聽見這話,泛著隱約水光的眼眸蹙起,惱得輕呸了一聲,又在心裡將他惡狠狠地罵了一遭。
臭男人。
昨夜從矮榻上胡來到床帳裡,她都哭了也沒輕些。
偏屋裡又燃著燈,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
柔蘭惱得厲害,暗呸了聲,片刻後,只輕了聲音同嵐香道:「你、你將衣裳拿給我吧。」
她現在寸縷未著,沒辦法下去。
嵐香笑應了聲,轉身去給她取衣裳,邊道:「姑娘平日穿得素淨,今日我替姑娘將那件雲雁煙羅衫拿來吧。」
「為什麼?」柔蘭怔道。
嵐香將衣裳取回來,仔細放在她身邊,溫聲笑道:「今日下午二爺派了人來接姑娘,需得姑娘出去一趟。二爺說了,姑娘若是還累,就多休息會兒再去。」
柔蘭臉上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燒意又浮起,蹙眉輕呸了聲。
見嵐香放在床邊的那件煙羅衫,她垂下眼,思索片刻,像是想到了什麼,卻又覺得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