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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躍民靜靜地躺在床上,聽著從浴室裡傳來的水聲,他突然被一種前所未有感覺所包圍,他 無法用語言說清楚這種感覺,此時此刻,他從靈魂到肉體都被一種異樣、溫馨的氛圍所籠罩 ……他感覺到秦嶺已經來到他身邊,正在用柔軟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身體,猶如春風吹過湖 面盪漾起層層的漣漪,他的面板在秦嶺的手下竟然敏感得顫慄起來,鍾躍民不知不覺地進入 一種暈眩狀態……秦嶺的嘴唇在他胸膛上留下一個個溫柔的熱吻,在幽暗朦朧的燈光下,她 美麗的面容時而清晰,時而模糊,鍾躍民覺得他和秦嶺之間似乎隔著一層淡淡的,若有若無 的薄霧,兩人雖然近在咫尺,秦嶺如嬌似嗔,柔情似水的愛撫卻如黎明前起伏的山巒,既朦 朧,又遙遠……秦嶺溫軟細膩的肌膚充滿生命的張力和質感,鍾躍民有生以來第一次發現, 做愛竟能達到如此之境界,同為女人,竟有如此巨大的反差,一個極具魅力的女人不但能撫 慰你肉體的飢渴,更重要的,是能撫慰你的心靈,他閉上眼睛,彷彿沉入溫暖的海洋之中… …
鍾躍民坐在辦公室裡,他在不停地接電話,幾乎所有的客戶都不先談生意,只是說請他找個 地方一起〃坐坐〃 。鍾躍民很納悶,什麼時候生意場上的人都不提吃飯了,一句〃坐坐〃 就包含了所有的應酬內容。
有個廣州大公司姓王的老闆想搞一批鋼材,經朋友介紹認識了鍾躍民,幾次邀請他〃坐坐〃 ,鍾躍民實在分身乏術,也就推辭了。那個朋友很不滿意,剛才來電話對他發了幾句牢騷, 說他一富起來脾氣就見長,問他是不是有些找不著北了,鍾躍民連忙向朋友道歉,答應無論 如何今晚和那王總一起〃坐坐〃。
他剛掛上電話,電話鈴又響起來,這次是秦嶺的聲音:〃躍民,是我。〃
鍾躍民說:〃我知道是你,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快把我忘了吧?〃
〃哪能呢,我無時不刻不在想念你。〃
〃算了吧,你有兩個星期沒到我這裡來了。〃
鍾躍民笑了:〃寂寞啦?〃
〃就算是吧。〃
〃那好,今晚等我。〃
秦嶺叮囑道:〃早點兒來好嗎?咱們一起吃晚飯。〃
鍾躍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我一定去,晚上見。〃他放下電話。
何眉走進來:〃鍾經理,有個叫寧偉的人,沒有經過預約,非要馬上見你。〃
〃噢,他人呢?〃
〃在會客室裡,你要見他嗎?〃
〃請他進來。〃
鍾躍民才想起來已經好久沒見到寧偉了,最近他淨顧著和女人廝混了,把這位小兄弟都忘了 。
寧偉被何眉帶進來,不知為什麼,他每次見到鍾躍民總是有一種拘束感,說話小心翼翼的, 在部隊時就是這樣,這倒不是因為鍾躍民當過他的連長,寧偉是個崇尚強者的人,當年鍾躍 民的戰前動員給寧偉留下深刻的印象,他記得鍾躍民談到死亡時的那種鬆弛感,他給特遣隊 員們一種感覺,那血肉橫飛的雷場不過是個大遊戲場,大家是上去玩一把,要玩就得玩得漂 亮些。短短的幾句話,就把弟兄們的血性挑起來了,這是個敢於亡命天涯的人,他覺得鍾躍 民身上似乎有股霸氣,一種精神上的強悍,他說不清楚這種感覺,只是覺得無論到什麼時候 鍾躍民永遠是大哥,他的話不能不聽。
鍾躍民和寧偉握手:〃寧偉,最近好嗎?〃
寧偉說:〃大哥,我把飯館賣了。〃
〃為什麼?〃
〃買賣不好,盡賠錢。〃
鍾躍民說:〃看樣子你有事找我,說吧,什麼事?〃
〃我想註冊一個公司,現在缺註冊資金,想請大哥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