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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深所有的悲慘經歷全都起源於這個該死的男人。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傻逼婚內出軌,那沈深的媽媽就不會離婚改嫁成家了。如果他當時不弄那麼一出出來,也許沈深的童年就不用羨慕別的孩子了。
這麼多年來,沈母改嫁遠走他鄉,沈深從來都沒見過她。除了一張被奶奶藏起來的老舊的結婚照,沈深甚至連她的照片都沒有一張。而這個傻逼,這近二十年來對沈深一直不聞不問,他從來都沒有接送過沈深上下學,也從來沒有花過什麼時間去陪他,就連平時穿的衣褲鞋襪也沒有給他買過一雙一件。有的只是每個月按時打進奶奶卡里的生活費,和偶爾幾次過年時出現在飯桌前的一張臭臉,臭臉總是噁心難看的,偏偏又帶著惡意滿滿地開口:「小子,聽說這回期末你又考了倒數啊?」
關於他的回憶,就沒一件是好事。沈深嫌惡地撇撇嘴,就這種東西,還想要自己全著他的面子出國,真是異想天開!
「叮咚——」沈深想得正入神,門鈴卻在這時響了。應該是凌溪回來了,沈深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三步並作兩步地跑過去開門。
站在門外的果然是凌溪,只見他左手提著一個藍色的蛋糕盒,右手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長方形禮盒。沈深被眼前的一幕給震住了,但他很快回過神來,接過凌溪手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當他的手碰到了蛋糕盒的那一秒,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今天是六月八號,是……
還沒等他有下一步的反應,凌溪就笑眯眯地送上了祝賀:「沈深,十九歲生日快樂呀!」
饒是在前一秒就想起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聽到這句祝福沈深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像條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沖昏了頭腦的呆頭魚,愣頭愣腦地問:「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他記得他沒有告訴過凌溪,包括樂隊裡的任何一個人。
凌溪神秘地:「天機不可洩露。」
「啊?」看著沈深更加茫然了,凌溪笑了起來。不明所以的沈深看上去呆呆的,就像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孩童,凌溪忍不住上手捏了一把他的臉,解釋道:「沈同學,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萬能的朋友圈』?」
摸摸被凌溪捏過的臉蛋,大腦迅速轉動,沈深這才恍然大悟。
他是發過一條關於過生日的朋友圈的。
那是沈深發過的唯一一條朋友圈,時間是在兩年前。那時候奶奶還沒有去世,但當時的身體已經非常不好了。沈深生日那天,她還是像往年那樣給沈深訂了一個蛋糕。
沈深的生日蛋糕並不大,是蛋糕店裡尺寸最小的。但沈深從小到大就沒什麼朋友,也沒有什麼親戚走動,所以每次慶生都只有自己和奶奶兩人過。因此蛋糕雖然不大,但是夠吃,甚至還會吃不完。
沈深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所以他過生日從不許願。他一直覺得與其靠虛無縹緲的上帝和神明,還不如靠自己實打實的拼搏。但在那天,看著一口蛋糕也吃不下去的奶奶臥在病床上時,他突然起了動搖之心。在那個僅僅只有四寸大的蛋糕上,他點燃了蠟燭,許下了這輩子的第一個心願:讓奶奶趕快好起來吧!上帝啊,我求你了。
那天,十七歲的男孩發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條朋友圈。他放上了一張圖片,圖片上有自己和臥在病床上的奶奶,以及那一個不大但承載著少年期許的蛋糕。配的文字也很簡單,簡單得沒有一點修飾:「十七歲很開心,希望以後的每一歲裡都能有奶奶的陪伴。」
但是在這之後不久,奶奶的病情日益嚴重。在十七歲那年的寒冬,奶奶的生命被永遠地定格住了。而沈深也從和奶奶一起相依為命變為了一個人生活。
第二年生日,十八歲的沈深還是按照慣例給自己買了蛋糕,但是這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