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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卉趴在窗子上,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回胖大嬸說:&ldo;誰知道你跟狗啥關係,肯定是你跟狗的感情好,所以狗才會穿你的內褲嘛。是不是,周靜雅?&rdo;
胖大嬸聽別的鄰居告狀,知道是周靜雅乾的,大罵不休:&ldo;殺千刀的龜兒子,婊子養的,遲早有一天被耗子藥鬧死,明天被車撞死。日你的媽!&rdo;
王卉跟著頂了幾句,罵不過。這中年大媽滿嘴髒話,張口就來,連罵半個小時不歇氣,王卉看這樣子是殺敵八百,自損三千,直接放棄了,把門窗子猛一陣關上,對周靜雅說:&ldo;別理她,她咒咱們,咱們也可以咒她。不知道誰明天出門被車撞死呢,她那麼醜,嘴那麼髒,要撞肯定是撞她。咱們不管。&rdo;
周靜雅說:&ldo;對嘛,咱們不管她。反正也罵不過。&rdo;
王卉為了防止再被人偷內褲,只好忍氣吞聲,在窗子下邊支了根竹竿,把小件的內衣內褲轉到屋裡晾曬。
第21章 秘密
王卉經常也會做夢。
她會夢到爸爸, 爸爸和女學生。這樣的夢總是讓她很惶恐, 那是髒汙、不潔的,好像洗不掉的汙泥。
有時夢到媽媽,夢裡媽媽跟別的人生活在一起,一個陌生的男人, 還有兩個陌生的小孩。他們溫馨幸福, 好像真正的家人,她叫媽媽, 媽媽卻聽不到她說話, 她怎麼叫她都沒反應。她一個人坐在空屋子裡哭,哭了一會兒,她想起周靜雅。白白淨淨、小天使一樣的周靜雅,就像她的洋娃娃。她叫周靜雅,哭著說:&ldo;周靜雅,你來陪陪我嘛, 我真的好孤單啊。&rdo;周靜雅聽到她哭, 立刻就跑來了,王卉正要高興,卻發現這個周靜雅不是她要找的那個。這個周靜雅分明是個青年, 個子長得高高的,臉皮白白的,輪廓分明, 五官很俊秀。他跟周靜雅長得很像, 但他絕對不是周靜雅。周靜雅是個小男孩兒, 他才八歲,還沒有自己高。夢裡的王卉害怕了,心想,他不是周靜雅,他是什麼妖怪變的,他為什麼要冒充周靜雅。王卉拒絕跟他親近,說:&ldo;你不是周靜雅,你是假的!&rdo;這個周靜雅卻說:&ldo;我不是假的,我就是周靜雅。&rdo;一直追著她。王卉嚇得大哭逃跑,嘴裡叫:&ldo;周靜雅,周靜雅。&rdo;身後青年卻學八歲的周靜雅聲音說話:&ldo;我就在這兒,你回來。&rdo;王卉嚇死了,邊跑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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