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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非常感謝。如果我們真正找到&l;提爾匹茨&r;，該送油畫的是我而不是你。我倒是有幅雷諾瓦的素描，一切順利的話，它也許會給您的寒舍添些光彩&rdo;

弗萊斯特中校不知怎樣感激這位北歐專家。由於他的慷慨相助，下一次，617中隊在挪威飛行時，他會感到象在地面上一樣熟悉和輕鬆。教授的工作，簡化了搜尋工作，提高了搜尋質量，他做夢也想不到今天的奇遇會有這麼豐富的收穫。

臨行時，他把一柄蘇格蘭匕首送給米哈依洛夫教授。那匕首的銅柄上鑲著好幾枚寶石，弗萊斯特把它視為最心愛的隨身物件。

&ldo;這些資料您先拿去用吧。打沉了&l;提爾匹茨&r;再還給我。如果我的前半生工作真有價值，連家父也會含笑於天國的。&rdo;

弗萊斯特激動得緊緊握住米哈依洛夫的手，幾乎說不出話來。

&ldo;還是讓我們來感謝你們吧。我們的戰局處在危急中，迫切需要盟國的一切援助。開北極船隊吧。找到&l;提爾匹茨&r;。消滅&l;提爾匹茨&r;。&rdo;

米哈依洛夫眼裡閃爍著淚光：

&ldo;快點吧，英國人。你們的真誠援助俄國人是不會忘記的。快點吧。我的妻子和兒子還在彼得堡，它已經三面被包圍了，第四面是拉多加湖。列寧格勒的居民會被餓死的。快點吧！&rdo;教授背過臉去，輕輕地抽啜。

&ldo;我明天就組織一次偵察飛行。我一定要於掉那條軍艦。&rdo;弗萊斯特擁抱了地質學家，他今天才體會到俄羅斯人的感情。

十三、不屈的挪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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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維實實在在地感到了德軍在挪威的絕對統治。

他乘著科斯芬格到奧斯陸窄軌鐵路上的火車，走完了他旅程中的最後一段，也是最危險的一段。機車掛了五節車廂，但人很少，每節車廂只有個挪威人，卻有十幾個德軍士兵。戴維不得不同德國兵坐在一起，壓低了鴨舌帽裝作打盹。趾高氣揚的德國佬們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只管說著士兵的髒話。

&ldo;漢斯，你昨夜同那個小妞上床了嗎？聽說她是個赫德曼。&rdo;[註：赫德晏：吉斯林的法西斯青年組織。]

&ldo;彼得，你老婆最近有信嗎？沒來？許是同城裡的小白臉又勾搭上了。&rdo;

從很近的地方看德國兵，拋開仇恨和戰爭的成見不談，他們也是些年輕的小夥子，健康、活潑、臉盤大、肩膀寬，自信、傲慢，有日爾曼人的優越感。他們不同於黨衛軍，並不那麼嗜血成性，個個患有虐待狂。法國戰役時，戴維在前線同他們交過手，知道他們紀律嚴格、訓練有素，戰鬥力很強。但戴維又認為他們很愚蠢，不愛動腦子，盲目服從，缺乏應變能力。他叫他們&ldo;豬&rdo;。對於這些&ldo;豬&rdo;，殺得越多，戰爭結束得就越快。他不禁要剋制衝動，不去掏腋下的。45口徑科爾特手槍。

火車咣咣噹噹開過河流、小溪和山谷，在奧塔爾鎮和其他幾個小站停了車，乘客越來越多了，上來了形形色色的挪威人，但更多的是德軍，使車廂中的比例保持不變。戴維已經從德軍士兵們的談話中得到了些有用的情報。他推斷出奧斯陸附近兩個德國師的番號，這就核實了他在倫敦讀過的情報，那份詳細的軍事情報是挪威的地下組織‐‐米羅格送來的，看來很準確。

沒有什麼人來打擾他，挪威人也好，德國人也好。看來德國人在這裡有安全感。這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