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5 章(第2/4 頁)

寒渡卻可以肯定，對方一定是知道他的到來。

“你是誰？”

“你是我，我非你。”

那男人抬起了視線，他有著一雙天蒼茫般的眼瞳，古老又蒼茫。

和那張年輕面容分明是不相配，卻又在某些時刻，讓人感到幾分空無，面容在那一瞬間褪去，只剩下一雙比天道還有古老無情的雙眼。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他話語平靜無波。

“還是不夠。”

他看了一眼寒渡，眸子裡的平靜很難得的、流出一絲極為遺憾的失望。

寒渡：“你要做什麼？”

寒渡不是一個糾結的人。

在這個時候，他知道了，在那之前，已經有人先一步窺見了宇宙天地的真相，並且現在很有可能是找到了觸碰真實的方法。

相同面容的男人，比寒渡看上去還要年長几分，整個人身上的氣質卻透露著，一股滄海桑田的蒼茫感，和寒渡此時仍心存著而一抹高傲堅定心性不同，眼前男人已經像是磐石無情。

“我只是想讓這場夢——醒過來。”

“你是其中、很重要的棋子。”

男人似乎不知道什麼是委婉，很直白近乎到刺耳的地步，告訴了寒渡，他的作用。

寒渡見狀冷冷嗤笑一聲，“我若是棋子，莫非你是棋手？”

“不。”

“我們都是棋子。”

男人平靜回答，沒有一絲惱怒。

“人人皆棋，唯真實不同，真我已經出現，只有他才能擺弄棋局。”

男人說的話太過雲裡霧裡。

彼時，寒渡還沒有發現蹊蹺，他只是單純感到惱怒，什麼棋子不棋子，以他的實力，怎麼可能會是棋子。

後面，他就明白了。

人人皆棋。

這棋子並非是言論力量，而是本質。虛妄當中人人皆虛妄，換做這種理解，寒渡後來便明白了。

在這場大夢中，有真我出現在了一個虛妄的宇宙天地當中。

那是一個真正真實的性靈。

忽然在極為久遠之前，墜落到了這片虛妄。

真實不能容存虛妄，但這點真實不同，虛妄註定會消融，可這一個性靈弱小無比，甚至孱弱

到只需要一縷清風就能夠把祂帶走。

這是一次機會。

一次對於，整個大夢諸天宇宙世界的人來說，是一次上天垂憐的機會。

由此，男人看到了無數紀元之後的輪迴未來，便從最為遙遠到不可及的過去，開始一點點、守住這一點真實。

男人將其畢生都融入到光團當中。

光團便由此而來。

相同面容的男人乃至寒渡，統統都是天地大夢的一顆棋子。

棋局擺好，棋子就位。

就等待著命中註定的主人，將天地帶離虛妄。

所以在見到雲渡之後，寒渡心情才會極端極端地複雜。

可這一抹複雜很快就會消失。

因為真實，真的出現了。

在無數次失敗的過去，每一世輪迴都是一場失敗。

那個男人早就已經不知所蹤，之後只剩下寒渡一人，自己無數次輪迴，又無數次止步於虛妄真實之前。

這一股執念，已經超越了所有。

見到真實，觸碰真實。

已經成為了寒渡無數次輪迴的一縷執念。

甚至比自身真靈還要可怕萬分的烙印。

這也是為什麼，在看到那一抹清風之後，道人會這般說。

一切其實都已經明瞭。

大夢一場，天外天真實生靈，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