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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為碑,長風吟誦,祭奠著黃土下的英靈。
謝朗將酒慢慢地灑在陸元貞墓前,輕聲道:“小陸子,你喜歡的杏花酒,只別喝醉了,找不到回家的路……”
柔嘉插上清香,燃了紙箔,再在墓前深深拜下,喃喃道:“元貞哥哥,希望你投個好人家,若有來世,柔嘉一定要做你的妹妹……”
謝朗心中大痛,劇烈咳嗽起來。薛蘅知道他只是心神激盪,並非傷勢復發,並不太擔憂,見平王在招手,便跟了過去。
平王在葳蕤茂盛的原野中慢慢地走著,待離眾人遠了,才轉過身來,和聲道:“薛先生,孤王真是不知要如何感謝您才好。”
薛蘅忙道:“王爺太客氣,抵抗外侮,是薛蘅應盡的義務。”
“不,孤王不是說這個。”平王搖了搖頭,盯著薛蘅,緩緩道:“薛先生,孤王很想知道,您讓兩位秘書丞呈給父皇的密信中,究竟說了什麼?為什麼父皇在收到那封信後便將俞貴妃降為嬪,賜封地給二位皇兄。還有,薛二先生給孤王開的藥,到底是治什麼病的?”
薛蘅輕嘆一聲,道:“王爺,您即將入主東宮,相信回到涑陽後,陛下也會將前因後果向您細說。王爺前段時間,是不是經常感到頭暈目眩、手足無力?而且這樣的病症,還在陛下面前發作過?”
“正是。”平王訝道:“自去年從邊關回到京城後,孤王便慢慢地有了這些病症,但太醫們始終拿不準是何毛病,只說是太過操勞,父皇還為這個讓孤王多休息,把手中的政務分給大皇兄。”
薛蘅問道:“王爺,臣現在可否不用避諱?”
平王忙道:“薛先生有話直說,不用避諱。”
“是。”薛蘅躬身領命,道:“當年太祖皇帝出身寒微,王爺想必是知道的。”
“嗯,太祖皇帝當年家境貧寒,幼年時還出家當過和尚,後來又做過挑夫,連正式的名字都沒有,人稱‘秦三擔’,這是史書上並不迴避的事實。”平王坦然道。
“太祖當年入義軍時,並沒有想到自己以後會黃袍加身,成為一代開國皇帝。到登基為帝的那一天,太祖才意識到一個一直被他忽略了的隱患,而這個隱患,可能會動搖大殷的萬世基業。”
“哦?”平王忙問道:“是何隱患?”
薛蘅道:“由隴西遷至鳳南的秦氏一族,幾百年來,一直深受一種隱疾的困擾。而這種隱疾只在秦氏一族的男丁身上才會發作,發病者或不利於行、最後癱瘓,或子嗣不旺,還有一部分患者會頭暈目眩,暴燥如狂,最終瘋癲,做出違揹人倫常理之事。”
平王聽得呆了,喃喃道:“孤王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回事?”他又悚然一驚,“莫非父皇之前得的病就是……”
薛蘅點點頭,繼續說道:“秦氏一族當年居住在鳳南時,因為屢有男丁莫名其妙地得病死去,被當地其他的氏族視為不祥之身,說秦氏是犯了天怒,遭了天譴。秦氏更因為這種遺傳的疾病而人丁凋零。到太祖時,鳳南秦氏一支,已只剩下了十三名男丁。當年齊武帝殘暴,太祖是打著‘奉天命、除逆君’的旗號,率領義軍推翻的齊武帝。如果讓世人知道秦氏有這種不祥的疾病,將民心不穩,所以太祖對此事絕口不提,這個秘密,只能由上一代皇帝傳給繼位者。為此,太祖還……”
平王聽到這裡,自然知道薛蘅略去的是什麼。太祖登基後,鳳南竟有了叛軍。太祖命人平叛,戰事激烈,鳳南幾無百姓倖免於難。太祖得知鳳南遭到叛軍屠城後的訊息,還輟朝三日,以為哀悼。
卻不知這一場“平叛”背後,原來竟是這樣的真相。
他嘆了聲,問道:“莫非孤王得的就是這種病?”
“不是。”薛蘅搖頭,續道:“太祖登基後,知道這種疾病有可能會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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