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擺駕掖庭宮(第1/2 頁)
李善突然望著遠處的牆壁禁止了,像是走了神,哀傷的氛圍從年輕的帝王身上,慢慢地蔓延了出來,不由地讓人心傷。
殿內一片難捱的安靜。
這個時候,御史們面面相覷,默契地準備告退,其中一人沉沉地對著他說:
“陛下……請節哀。”
李善愣了一下,隨即深呼吸了一口氣,垂眸看著自己微微顫抖的手。
他剛側了一下臉,想躲過失態,誰知眼淚就已經下來了。
眾臣見他剛剛還不見顯露,此時突然間哭了,還哭的那麼傷心,一時間有些慌亂,還要聒噪著安慰。
李善連忙抬手,示意讓他們趕緊走,這才消停了。
大殿裡重回安靜,李善坐在案几旁,扶著案几的手使勁兒的抓著案沿兒,痛苦得青筋都握了出來,終於悶聲哭了出來。
旁邊伺候的內侍宮婢,垂著頭誰也不敢動,不敢吭聲。
壓抑的抽泣聲在大殿裡斷斷續續,若隱若現,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剛剛擦了眼淚,強自鎮定,徐懷安就來了。
徐懷安將審訊的過程大致說了一下,然後看著皇帝的側臉,斟酌著稟報道:
“最後……奴婢以為,是不是……是不是真有什麼邪祟?”
李善一直在靜靜地聽著,他臉上還有淚痕,似乎依舊沉靜在悲傷之中無法自拔,不像是認真聽的樣子。
徐懷安忐忑的等了許久,感覺皇帝的表情越是平淡,他越是心慌。
終於,李善開口了,聲音冷凝地問:
“賀蘭清覺真是這麼說的?”
徐懷安躬身肯定地說:
“是。”
李善低頭,用帕子一下一下地擦拭著自己手背上的眼淚,似乎在衡量著什麼,對徐懷安說:
“這事兒我去跟皇后說,你別管了。”
徐懷安剛應了,轉身要走,年輕的皇帝卻又叫住了他,臉上是一種讓人看不明白的隱忍和癲狂。
只見他將手帕往案几上一摔,平靜且冰冷地說:
“還是你去吧,讓皇后自行處置。”
……
……
武柔已經臥床好幾日了,幾乎水米未進,身子沉的像是長在了榻上。
當徐懷安前來稟報的時候,她撐著身子慢慢坐了起來,隔著影壁對徐懷安說:
“我未梳妝更衣,著實見不得人,大監就在外頭說罷。”
徐懷安聽見她有氣無力的聲音,著實嚇了一跳。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即便如當年,她在家被兄長虐待骨瘦如柴,也是一雙眉目灼灼如火,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
如今這一遭,卻好似將死一般,如何不令人心驚?
徐懷安不由地抬眸看了一眼,只見隔著影壁的薄紗,武柔長髮垂肩,雖然看不清臉,但是眼見著身形消瘦了許多。
他連忙躬身勸道:
“娘娘,請一定要保重身體。”
武柔聽出來他說得懇切,微微喘了喘氣,才說道:
“沒事,你說罷,可有什麼結果?”
徐懷安便又將審問的過程又詳細說了一遍,最後總結說:
“我已將情況告知陛下,陛下本想親自來告訴娘娘,不知為何又改了主意,說,讓娘娘自行處置。”
武柔捂著胸口,似乎有些激動,氣喘虛虛地怒道:
“讓我自行處置?若真是邪祟讓我處置誰?!我有什麼本事處置?!”
綵衣見她捶床委頓,坐都坐不穩了,連忙扶她,紅著眼眶勸說:
“娘娘莫要動氣,身子本就孱弱了,這可怎麼好?……陛下必然沒有那個意思,是娘娘想多了。”
徐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