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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了, 她當時來這邊時,祝琴在她的行李箱裡塞了一個小醫藥箱,裡面應該有退燒藥。
她又用體溫槍給謝雲持量了一下體溫, 然後小跑出去,拿了冰水,又倒了一杯水,先走了回去。
拿著冰水給謝雲持敷著額頭,不忘叮囑他,「覺得冰水不冰了就告訴我。」
又把杯子放在他床頭櫃上,然後再次小跑上樓,從櫃子裡拖出來行李箱,開始翻箱倒櫃地找退燒藥。
終於在小醫藥箱的最底下翻出來了一盒退燒藥,紀明月輕輕鬆了口氣,又快速跑下樓到了謝雲持房間。
把退燒藥和水杯都遞給他,紀明月看著閉著眼的謝雲持,提醒他,「吃藥了。」
謝雲持睜開眼,直直地盯著她,盯得紀明月一時間都有些不明所以起來。
可能是因為發燒,謝雲持的眼睛比平時還要亮上不少,燦若星辰。
在她都快要渾身不自在時,謝雲持終於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紀明月悄悄鬆了一口氣,正準備轉過身往外走,又頓了頓,回頭看了看他。
猶豫了兩秒,「你乖乖吃藥,吃兩粒。」
生了病的謝雲持,跟平時那個雲淡風輕、談笑生輝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聽話得不得了,紀明月說什麼他就聽什麼,紀明月讓他吃藥,謝雲持就乖乖巧巧地點頭。
……懂事得簡直讓人心疼。
紀明月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抿了抿唇,又走了出去。
打算再去冰箱裡翻一番有沒有冰水之類的東西。
等她拿了幾個冰袋走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謝雲持——
還在低頭,似乎正研究著手裡的藥,另外一隻手還顫顫巍巍地端著水。
很明顯,他還沒吃藥。
紀明月斂著眉:「你怎麼還沒吃藥?」
謝雲持抬起頭看著她,似乎很怕她生氣,平素總是帶笑的表情,這個時候看上去卻有幾分委屈的意味。
他大腦愈發不清醒起來,唯一的想法就是要聽紀明月的話,不要讓她生氣皺眉頭。
謝雲持抖了抖手裡的藥盒解釋,「這個……好像過期了。」
他又頓了頓,盯著紀明月,抿了抿唇,「你別生氣,我這就吃藥。」
說著,謝雲持竟然就真的打算去扣兩粒藥出來。
紀明月「誒」了一聲,連忙大步走過去,把冰袋放下,一把奪過他手裡的藥。
「過期了你還吃?」
她緊皺著眉頭,翻找出藥盒上的鋼印。
……
前年就過期了。
他們家究竟是為什麼會放著過期了兩年的退燒藥,她媽媽又是究竟為什麼,會在她這個親閨女的箱子裡放上過期藥。
紀明月一時間覺得著實想不通。
……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當然還是謝雲持的病情。
她拿下謝雲持額頭上的水瓶,換上一個冰袋,讓他躺下後,又在他手心裡放了冰袋。
再次拿體溫槍測了一下體溫,391c。
她想了想,「樓下好像有家24小時的藥店,我去買點藥,你等我一下。」
正準備走,卻只覺得被人拉住了衣角。
紀明月無奈地回過頭,低聲安撫他,「我很快就回來,你得吃藥,燒得這麼厲害是不行的。」
謝雲持盯著她,不說話,也不鬆手。
——像是一個固執的孩子一樣。
紀明月覺得這個時候跟他講道理好像完全講不通。
她蹲下來。
謝雲持的眼睛,就跟著她的臉移動,只盯著她,一眨不眨。
彷彿一朵向日葵,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