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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已經逃不了了。對方牢牢地鉗住了她的胳膊,像鑄熔的鋼鐵一樣,冷冰冰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她胳膊某處位置的軟肉。
沙耶克問:「你這裡有一道傷疤。」
伊芙低頭,看了一眼,回答說:「是,小時候留下的。當時沒來得及處理,所以這道傷疤留到了現在。」
「真是一道瑕疵。」
伊芙:「是麼?可我一直覺得它是我的驕傲,就像勳章一樣。」
沙耶克發出了一聲嗤笑,像是在故意嘲笑她,說:「看來你經歷了一場了不起的戰鬥,人類小姑娘。」
伊芙露出微笑:「在惡魔看來,人類之間最殘酷的戰鬥也不過如此。我的事情,也只能當做睡前故事而已,大公想聽麼?」
沙耶克收回了手。隔著幕簾,伊芙隱隱約約地看見對方調整了身形,變成了一個讓龐大臃腫的身體更感到愜意的姿勢。
「隨便說說吧,」沙耶克說,「但如果讓我覺得無趣,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換上另一條說話更加動聽的舌頭。」
伊芙頓了一下,臉上少有地流露出猶豫的神色,一副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的模樣。
看見她的反應,沙耶克又發出了嘲笑的聲音。
最後,伊芙還是張開了嘴唇。
「我七歲的時候,被母親送上了伯爵父親的床。父親想要強暴我,但是我不太聽話,所以他在我身上留下了很多傷口。那一天,我用事先藏在身上的叉子刺破了父親的喉嚨,然後逃出了家。」
「跟父親做愛而已,」沙耶克覺得疑惑,「你為什麼要拒絕?」
深知種族文化有壁,伊芙只能解釋說:「在人類的世界,子女是不能跟父母做愛的。」
沙耶克語氣輕蔑:「哦,會有什麼詛咒麼?」
伊芙冷靜地回答:「生出來的孩子會一代比一代弱小。」
沙耶克:「……嗯,那的確不行。」
「而且他太醜了,」伊芙試著回想了一下,搖著頭說,「肥胖、臃腫,禿頂,渾身都是臭味,以正常的審美來看是個一無是處的男人,唯一讓人喜歡的只有他的身份、地位還有錢。」
「他有一個病弱去世的妻子,又在外面養了很多情婦,我的母親就是其中之一。她是出身低微的平民,卻渴望權力和財富,給有權有勢的人當情婦是她唯一能想出來的辦法,畢竟她長得很美。」
伊芙平靜地說:「但是人類是會衰老的,再美的女人也不例外,但幸好在她日漸衰老的時候生出了我。因為她已經不再美麗,卻還是像以前一樣愚蠢,所以父親漸漸厭倦了她,她就想用我來代替她自己,重新得到父親的注意。為此,在我七歲生日的那一天,她藉口替我慶祝生日,把我送進了父親的房間。」
說到這裡,伊芙低下頭,耳邊的淡金色長髮柔順地垂落了下來,勾勒她纖細而白皙的脖頸。她的聲音又輕又柔,卻不可避免地顯現出某種令人不寒而慄的冷淡。
「……但是我早就已經做好準備了,在我的父親一次又一次看向我的時候,在我的母親一次又一次試探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們想做什麼了。我向我的母親哭訴過,說父親的行為讓我很害怕,但她從不理會。父親也是,我越害怕,他就越高興,就好像我給了他什麼特殊的獎勵一樣。」
「所以那一天,我在身上偷偷地藏了一把小叉子,打算當他動手的時候就用叉子刺穿他的喉嚨。我的父親有特殊的癖好,面對他女兒的時候也同樣如此,所以他先是把我弄得渾身是傷,等確定我無法反抗之後,才放心地、鬆懈地向我伸出手。我忍耐了那麼久,終於刺向了他。」
伊芙頓了頓,回憶了一下——她在回憶當時的畫面。
「哦,對了……最後他倒在地上,渾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