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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後來發現自己是單純地喜歡沈欲這個人。
有耳熟的聲音在他面前叫了一句傅先生,傅深笑著抬眼,是沈欲從攝影棚裡出來了。
「拍完了?」傅深問。
沈欲回了個嗯,好像有一絲高興:「您怎麼來了?」
「來接你下班,」傅深說,「既然拍完了,那就走吧?」
沈欲呆愣地道了聲好,整個回程路上都是懵的。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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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深不是性格扭捏的人。對於自己喜歡沈欲這件事,他糾結的並不是該不該追,而是該怎麼追。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沈欲的姐姐都出院了,沈欲卻還選擇留在自己身邊,但傅深想,單憑沈欲在自己面前謹小慎微的那副模樣,就能看出自己對他來說大概確實只是一個金主,是沒摻雜著其他感情的。
如果要好好追求,是不是應該先結束這段關係,擺脫金主這層身份——傅家別墅的一樓沙發上,傅深無視了母親林培月投來的不滿視線,邊逗狗邊心不在焉地思索。
半晌,林培月看不下去了,朝他丟了個抱枕,無奈罵道:「這倒黴孩子,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有?」
倒黴孩子還挺無辜:「聽見了,我不都答應您了麼。」
「行,知道了媽,」林培月把傅深剛才的回答重複了一遍,糟心道,「你這叫答應我了?你這叫敷衍完我了。」
她想讓傅深答應的事是不再繼續包養沈欲,之前也提過許多次,每次都被傅深以一句「知道了」敷衍過去。要不是傅深再三保證自己提前做過調查,並且叫人帶沈欲去做過體檢,讓她相信了這個兒子還算有分寸,她估計已經要愁掉一大把頭髮。
可這次不一樣了,這次傅深已然動心,不管林培月提與不提,他都會跟沈欲結束這段包養關係。換句話說,這次的「知道了」其實並不是敷衍,傅深確實挺無辜。
以致於,他在聽出林培月話音裡的埋怨後,摸著腿邊的巨型貴賓犬,哄人都哄得毫無壓力:「這回是真的答應了,沒敷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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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泛音宿舍樓的某間宿舍裡,沈欲側著身子蜷在沙發上睡得正香,也不知道下午兩點多是睡的哪門子覺。
沈心宴慣著他,也不叫他,就任由他睡,自己在旁邊開著靜音看手機。看了大約三十分鐘,她偶一抬眼,發現沈欲的胳膊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毯子裡伸出來了,正毫無知覺地搭在沙發邊。
已經是十一月初了,屋子裡沒開空調,沈欲睡前又脫掉了外套,此時只穿了一件長袖t恤。沈心宴怕他這樣伸出來的時間久了會受涼,想幫他把胳膊重新塞到毯子底下,於是上前輕輕握住了他的小臂。
但不等她把沈欲的胳膊塞回去,她盯著沈欲腕間的手錶,忽然就在第六感的驅使下皺了皺眉——這塊表有些太過精緻了,之前離得遠還看不太出來,此時離得近了,就能明顯感覺到它跟沈欲之前的手錶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
鬼使神差,沈心宴朝仍然睡得踏實的沈欲看了一眼,開啟手機的搜尋引擎,把錶盤裡刻著的那行英文字母輸了進去。後一秒,結果出來,她盯著螢幕愣了好一會兒。再次看向沈欲,眼神裡已經蒙上了濃重的擔憂和疑慮。
vacheron nstant,江詩丹頓。
這種動輒六位數的手錶品牌,沈欲目前不可能買得起。
沈心宴忽然想起來,就在自己出意外的前段時間,沈欲曾跟她抱怨過,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打著追求的幌子,給他塞過許多次酒店的門卡,讓他不堪其擾。而沈欲當時的原話好像是:「他到底為什麼會覺得送我一塊表我就能跟了他?手上還帶著婚戒呢就出來包養情人,好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