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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將目光移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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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堂大型公選，將近一百號人，也就是近百份卷子。周茉分出一沓，仔細清點數目，數完後，將試卷理整齊，朝身旁人笑道：「我這兒是48份。」

伏子熠負責剩下的一沓，聽見她聲音，側過頭驚訝：「是你啊，周茉，多謝你幫忙。」

周茉搖頭說不客氣，伏子熠從她手中接過試卷，說：「交給我就可以了。考試辛苦，快回去休息吧。」

卻見她沒什麼反應，他頓一頓，又說：「昨天你沒有來，我就跟婷婷說了。不知道她轉告你了沒有？我的學生……」

「嗯，我已經知道了。」周茉乖巧點頭，做一個笑容，「不過教授，您有個檔案袋還在我那兒。我今天急著來考試，忘了帶，下次找個時間再還您？」

伏子熠追思一番，終於記起，淡淡說：「哦，不是什麼重要的檔案。你考試周忙，拿來當草稿紙也可以。」

「那怎麼行，」周茉堅持說，「您的辦公樓離圖書館也不遠，我可以順路。」

數著試卷的手指停頓，伏子熠轉過眼來。默默打量她一番，然後妥協般勾起唇角：「好吧。我今晚有空，你隨時都可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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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九點半閉館，周茉夾在眾多學生中走出大門，抄一條小道，向中文系的辦公樓走去。

臨近時，她抬頭望一眼伏子熠的窗。窗簾仍舊拉得很嚴，卻不知為何，沒看見窗臺那盆文竹，也沒看見伏案的人影。

教師辦公室聚集在下面三層，四層五層是機房和檔案館。伏子熠新回國，前三層已經沒有多餘房間給他，於是臨時安排在第六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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